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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暗香飞语 于 2010-2-11 22:11 编辑
无处安放的心情
女儿最近有些反常,不爱吃饭,上幼儿园的积极性也不高。下午去接她的时候,有意和老师聊了一会,问了一下女儿近期在幼儿园的学习和饮食情况。老师一个劲地夸她,说她生活自理能力很强,适应能力很不错,学习能力强,接受新知识相当快,比其他的孩子优秀很多。也许是为了向我说明女儿确实不错,老师还告诉我坐在女儿后面的菲儿特别让她头疼,让她头疼的原因竟是菲儿吃饭有些慢,上课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回答问题的声音也比较小,作业也写得乱七八糟……
老师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保持适当的微笑,尽管心里已经有些不悦。虽然她批评的不是我的孩子,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无法赞同她对任何一个孩子的否定。我在极力地掩饰自己的不悦的同时,敏感地发现不远处的女儿正在紧张地听着我和老师的谈话。甚至,我在女儿的脸上还看到了害怕,她在害怕老师对她会有同样的否定?面对这样的老师,我不得不这么怀疑。女儿怯怯的眼神撞上我的眼神时,我给了她一个母亲的微笑。这种微笑,她的老师看不懂,因为她还不是一个母亲。
牵着女儿的手走出幼儿园的时候,女儿委屈地告诉我,不想上幼儿园是因为老师要她在六一的文艺会上表演珠心算,可她害怕自己出错,害怕出错之后老师会批评她。女儿的委屈让我无言,女儿的害怕让我无语。终究是我的女儿,任凭我再怎么用心地鼓励,骨子里还是有了我些许不自信的遗传。抱歉地看着女儿,无尽的担忧,无处安放。
晚上,女儿还是不肯吃饭,小心地诱哄她说出原因,她的话让我再次对她们老师心生不悦。原来,她们老师经常口无遮拦地说班上一个小朋友胖得跟猪一样,女儿害怕变成小猪,晚上才不敢吃饭。我不能如实地告诉女儿她们老师犯了什么样的错,我只能告诉她,其实她们老师是想说那胖胖的小朋友和小猪一样可爱。女儿否定了我的说法,她说小猪一点都不可爱。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们老师天天都叫谁谁谁“笨猪”。
我,再次无言,亦无语。我怀疑把女儿送进这家幼儿园,是不是一种失误?可是,这家幼儿园在全市来讲,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难道,我不该相信这种师资力量和教学环境的排名肯定?意外地看到本地电视台对这家幼儿园的宣传专访,莫名的无奈,无处安放。
……
夜深了,女儿也睡了。望着熟睡中依然微皱眉头的女儿,我莫名地心痛。和他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保持了惯有的沉默。无声的沉默里,他指间的烟让我想起了几天前那个关于用红头文件下达抽烟任务的新闻事件,提及这种新闻将要引起的争议时,有着二十多年烟龄的他居然被烟头烫着了手。他说,这个文件引起的负面影响,可大可小。而这大或小,现在还很难定论,因为这里面有着太多的潜规则。潜规则?什么潜规则?在烟草带来的宠大经济效益之前,谁来对更为宠大的烟民或烟客的健康负责?
然,什么是潜规则?所谓发展的代价么?这是多么沉重的代价?!心,剧烈地疼,因了突然清晰地感知生命的卑微和无奈,无处安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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