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四十不言 于 2010-2-21 14:24 编辑
站在农历2009的最深处,我想象不出下一个春天里我的样子。
小城很拥挤,到处都塞得满满的。欲望和鲜花,仕途和贫困,音乐和楼盘,精神和乞丐,以及思想和无可适从的生命。
我疑惑地敲打着空洞的身体,就像敲打沙漠里干枯的胡杨树,没有声音和绿叶。
阳光被玻璃过滤之后,闪亮而不生动,温暖而不柔软。
当我们处心积虑地把某一天贴上春联挂上鞭炮悬上彩灯准备欢庆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天没有了。它永远不属于我们,我们只是一群在时间之树上游荡的灵长类。
小白河的冰很厚,我看不到它下面的水和冬眠的鱼,我只感觉到它的光滑与寒冷。
在旧书市,我选择了四本书:林语堂的《吾国吾民》、贾平凹的《土门》、莫言的《蛙》、《杜甫诗选》。卖书的妇人很快乐,我也很快乐。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快乐是不同的。
有人在大街两侧戳了许多塑料树,白天它们是垃圾死气沉沉,晚上它们是灯火五颜六色。谁在欺骗谁?
肢颊而卧的佛在许巍深邃空灵的歌声中安静地回味着敦煌。
屏幕上的歌手用颤抖和跑调的声音诠释着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一首有关爱情的歌曲。对很多女性来说,比选择婚纱更难的是选择爱情。我对着歌手说:我今天只是来聆听的,只要你以为我无知。
比爆炸更恐怖的是等待爆炸。但是啊但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