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写了年前两个累活,我家还真没有啥累活儿,要有也都是大人干了,我就记得穿新衣服放炮,把新袖子烧了个洞。两毛钱买一挂一百的小鞭炮,拆开,然后让妈妈剪一段棉线绳,在炉子上点着再粘灭了,留着火星,不停地用嘴吹,不让火星灭了,就可以开始放炮玩了。一个一个点着,扔到半空,响了,再点下一个。一百小炮,可以玩半天。
要说累,家里最累的应该是妈妈。那时候物资缺乏,全家大小的新衣服,都要妈妈一针一线地缝,妈妈在工厂上班,还要三班倒,这些活儿只能挤自己的睡觉时间来干。我还记得穿妈妈缝制的偏带布鞋,跳猴皮筋,踢签都特轻便。而过年的累活儿,我能帮上忙的就是扫房。
找一个腊月里暖和的日子,通常是腊月二十三,把家里的家具都搬到院中,床褥等都挪到炕中间,用床单盖好,就可以扫房子了。老房子屋顶高,鸡毛掸子和笤帚用竹竿接长,打扫屋顶和墙上的灰。有些家庭还要给墙重新刷一遍大白,再加上重新摆置的家具,房屋就会焕然一新。我家住的是一明两暗的北房,中间的隔断是木板刷了红漆。哥哥还要搭上梯子,用湿布去一小块一小块地擦。而我就帮着擦下半截够的着的地方。
那时候,爸爸在唐山开滦煤矿大学教书,只有放假才回来。长期住宿舍,吃食堂,爸爸什么家务也不会干。过年,他的任务就是采买。
我家在天津有两三家远房亲戚,拜年也是我和哥哥的任务。那时候,人们去哪里都是走着去。即使坐汽车,也是坐到最近的地方,然后再步行。哥哥上山下乡期间在农村挖河,因为过力受风,腿脚不灵便。我的肩膀正好给哥哥当拐棍使。到了亲戚家,大人聊天,我只能无聊地坐着,等着。后来哥哥上班,买了自行车,再去拜年,骑自行车带着我,可是哥哥的腿不能从前面上,只能从后面偏腿上,我只能坐在车前面的大梁上。一路上,我不能动,到了亲戚家,我腿都麻了。这对于我来说,就算是很累了吧。
现在,我在Ipad上,打这些字也很累。加上这件事,就算三件事了。我先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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