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大海边。远处的岛屿，金色的沙滩，就象一幅画。公司组织先进工作者健康疗养，各分局的先进工作者汇集在一起。我们在这如画的景色中徜徉，我们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漂浮。几个水性好的同事结伴向深处游去，我这水性不值一提，在游泳池里还凑合，在大海里就得挎圈才敢下去戏水。
多数人在浅水中嘻戏。在众多男女中，她的皮肤白得乍眼。艳红的泳衣彰显凸凹有致的胴体。四目相对，我向她招手。她挎好圈，小心翼翼地踩着水下礁石，向我这边走过来。“游过来，游过来！”我鼓励她。她便扑腾击水，终于凑到我身边。我们头枕着泳圈，仰着蔚蓝色的天空，身下涌动着大海，有如婴儿躺在摇篮里一样，心旷神怡，时间在这一刻竟似凝固了。
晚上开饭，一干酒鬼终于等来狂饮的时刻。喝！啤酒、白酒全摆上！他们放开了酒量，一口杯白酒能一口气喝下去，啤酒整瓶整瓶就往肚子里倒。与这几位同桌，就是不攀我，我也好不了哪去。不一会我就觉得腿有点软了。“你是领队，一些事儿还靠你张罗，可要悠着点儿。”燕子关切地提醒我。接下来，其他桌的人过来敬酒，我疲于招架了。便一次次走厕所去，一次次走回来接着喝。
当第N次走回时，在房门口碰上燕子出来，“外面挺凉爽，出去走走吧？”她悄声说。我也觉 得这主意不错，便与她出了楼门，在甬道 上漫步。此时天色已黑，月明星稀，树影摇弋，夜风徐来，暗香涌动，真的很爽。直出一段路，我的脚下被一块凸起的方砖拌了一下，就打个踉跄，今天有点喝急了。燕子搀住我，“慢慢走，一会儿就好了。”我穿着T恤，她也只穿着砍袖裙子，我们的手臂肌肤相贴，我感到她的体温比我低很多，自有几分凉意。我们围着楼宇转圈儿走，不知转了多少圈儿。“你也是，逞什么强？跟他们拚什么酒，那算什么能耐？”燕子的语气中透着怜惜。我感到 心中暖暖的。我在想我本可就推掉许多杯酒，为什么一古脑就要灌下肚去？“你的心情不好？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么？”燕子问。我恍然，我死劲喝酒确有些借酒消愁的成份。可是我不能对她说，面对敏感的人和事，很容易产生误解，或许她会认为这是一种信号？ “典子，人生不如意的事很多，还是想开些……”燕子低声劝慰我，话虽浅白，我却感到一份真挚的情谊。“燕子，能结识你，是我一生的幸运。”我由衷地说。燕子一下子沉默了。我们无言走了一段 路，路边有一排 木椅。“咱们坐一会吧？”燕子说。我好觉得腿走得有酸，确实想歇一会儿。我们并排坐在椅子上，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一坐着。没有压抑，只有惬意，没有冲动，只有温馨。我觉得此时作画何语言都是对这种氛围的破坏……
“典子！典子……”有个大嗓门响 起来。“跳舞去——”
舞会开始了，很多同事 都 凑过去。为了躲避老刘这干无尽无休的牌局，我和燕子去了舞会。舞厅里光线很暗，一对对男女在舞池里伴着音乐旋转。我想找个座位坐下，可没有一个空位。“我们下去吧？”燕子悄声建议。我刚喝了不少酒，且舞技不佳，却也不好回绝。便与她一起走进舞池。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把一只手拢在她的腰间，笨拙地迈起舞步来，也许是心中慌乱，脚 下老踩不到 点上。燕子耐心地告诉我：“哎！左腿，右腿！对……”经过一番调整，才随 上随上节奏。可是我天生就不是跳舞的料，即便伴着悠扬的乐曲也无法心无旁鹜地投入进去。只觉得两 个人离得很近，她身上淡淡的芳香直入我的鼻孔，她呼出的气息吹指我的面颊，我甚至能感受到 她的心跳。她的腰肢上有一层薄薄的脂肪，手触处暄软富于弹性。她原本可以成为我的女人……我们之间的往事 一幕幕 浮现在我的脑海。在闪烁的灯影里,我们相拥着,却怎么也踩不上点儿."你过去跳得挺好的呀?"我说."一和你在一起,就象电器短路一样,人就没脑子----"燕子喃喃地说.我心头一震,收拢手臂,把她拥在怀里。她把脸偎在我的项上轻移舞步，昏暗中我们无言地相拥，我品味着她胴体的柔软与凸凹，感受她肌肤的炽热与震颤，有如置身波涛汹涌的大海……我真希望能长久这样下去。可乐曲却嘎然停止了，灯光随 即就亮了。我松开手臂，燕子后退半步，眸光里荡漾着羞涩与柔情。
此后几天，不论吃饭游玩，燕子都跟随在我左右，也不掩饰对我的亲昵。同事们都很识趣，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就多了起来，连老刘他们也很少找我们打牌挑战了晚饭菜后我们常去散步，树影夜色中燕子还会不经意地挽住我的手臂，回到房里看电视，好常常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感到燕子的目光变得火辣起来，我的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动了。这个不长不短的旅行给了我们绝佳的机会！我们完全可以……
这夜打了八圈麻将。我挺不下去了，手中的麻将块儿拿着拿着，就掉地上了。“不行了，要死了！“我嚷着离桌，回房一头就倒在床上。
天似乎很快就亮了，有人轻手轻脚进了我的房间，是燕子。“咱们到海边去吧？”她悄声对我说。我也不回答，只是默默起身跟着她走。到了大海边，看到一群海鸥在飞。“咱们下海吧？”我转身问燕子，蓦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沙滩上静悄悄的，只有海浪“哗哗”地作响。我看到惊奇地看到燕子竟在高空云中漂浮着。我想去抓住她，根本就够不到边儿。眼看着燕子随着大群海鸥向大海深处游移过去。就在这时海里钻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硕大的弹弓向燕子射击，一石没有击中，那人冷笑着又搭上一石，是她！我惊叫着向前跑去，去被礁石拌了一跤……“燕子，燕子！”我大叫着。胳膊磕到床头上， 我方知刚才是南柯上一梦。天大亮了，我懒得动弹。走廊上有脚步声，有人说要去吃早饭。我也躺不住了，穿鞋下地，出了屋子。凉风一吹，脑子清爽发许多。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只是在忙碌的工作中暂且休养几天而已。我和燕子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这边还有太多的可变因素。……那个梦境也给我某些警示。当你要不起的时候，最好先别要。我瞬间便豁然了。迎面遇上燕子笑吟吟走来时，我无论从心里到表面都冷静了许多。燕子有着极强的感知，笑容光焕发随即内敛了。
吃过早饭，大家一起去海里游泳。没有人再嘻闹，每个人都有在尽情享受大海……
在海里游了一阵子，我觉得很乏，上了岸就想躺着，昏昏然就打起瞌睡。一阵痒痒的感觉扰睡了我。我睁眼一看原是燕子捧一把沙子往我自上撒落。我一时童心大起，孔抓起沙子往她身上扬去。燕子笑着应战，几个回合就招架不住了。我捧起大把温暖的沙撒在她的身上。她笑着说：“真好，热乎乎的。”看到旁边有人在玩埋人游戏。燕子说：“来呀，你埋我呀，来呀……”我抓起身边的塑料盆擓起沙子向她身上泼去。“来呀！来呀……”燕子不住地笑。可我的手停下了，她的下半身都掩埋在海沙下了，只剩下凸凹有致的上身了。“真好，沉甸甸的，象盖了棉被似的。再倒！再倒……”燕子连声催促，我又往她身上倾倒沙子，最后只剩下脖子脑袋露在外边了。“再来呀……”燕子还意犹未尽。我已经无处可倒了。“你把我掩埋了吧。我情愿被你埋葬在这沙滩上。”此话虽是笑着说的，却透着一丝凄凉。我的心抽搐一下。是啊，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我们又要回复到各自的生活轨道中去。我们不可能，也不应该有什么进展。我知道她可给予我自己的全部，可我给她对等的爱吗？在这个如此纯贞痴情的女人面前，我如果以虚情假义来哄骗她，简直就是一桩罪恶。我此时无法现在能做的只该是悬崖勒马。
回程车上，大家都有些腻了，没有人再张罗打牌。燕子挨着前靠车窗似乎睡了，我坐坐在车厢尾部联排座位上。一路上，大家什么也没说。
雷达卡
发表于 2018-1-13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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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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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3 22: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