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典 于 2018-1-22 12:41 编辑
雪后初霁,天空湛蓝。雪山顶上飘着几朵只有夏季才出现的祥和的白云,柔和松软,以为搞错了季节。
如果没有这场大雪,谁会有冬天的感觉呢。就乌鲁木齐而言,最低气温不到零下十度,这叫进九的冬天吗?可以称之为深秋,亦可称之为初冬。好在这场大雪的适时降临,算是给足了面子。
这个冬天一点儿不冷。三十公分的积雪像一床厚实的棉被,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雪地上,并不刺眼。更让人不太理解的是,中午一点钟的蓝天,怎么会像早晨八九点的那样,蓝得那么纯净,柔和,渗透。似乎能融化万物,不只是山上的积雪和在雪地里徒步的驴友。
爷爷奶奶和阔阔仨人,正是借助这样一个天赐良机去妖魔山徒步了。
过了铁路地下通道,就算进入妖魔山的领地。而到了万景西路,才真正抵达妖魔山脚下。如果要降低徒步难度指数,可以顺着刚刚被清雪车扫过的万景西路盘旋而上。但这不符合雪地徒步的宗旨。没有雪的徒步不能叫“雪地徒步”,有雪而不涉雪也不能叫“雪地徒步”,只有趟着三十公分以上的积雪,才能叫雪地徒步。
上妖魔山的雪路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上留下了几行捷足先登者的脚印。不太好走,一步一滑。阔阔大约走出十米左右就要休息一会儿,看不出是真累,还是借着休息玩玩雪。他休息的方式就是仰面朝天地躺在雪地上,打几个滚;再躺一会儿,再打滚。这似乎是借鉴了驴和马的休息方式,但比驴马生动一些,花样也比驴马多。以至于引得爷爷奶奶也效仿起来,死板板地,毫无生动可言。创造游戏的可能是成年人,践行游戏的往往是孩子。
一个小时后,爷爷率先登顶妖魔山,关键时刻表现出一个长者风范。冲顶之前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由阔阔领队打头阵的。爷爷并非逞强,而是要抢到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为阔阔和奶奶拍摄登顶照片和录像。
奶奶选择一条有台阶的山路朝上登顶,而初生牛犊的阔阔则选择了一条没有台阶少有人走的捷径,其中一段没有路也没有脚印。让爷爷感动的是,最后的那个登顶高台,居然没有借助爷爷的手臂,是自己爬上来的。
仨人一起登顶望远,壮观的景象难以用言语描述,但又不能不说。南边和西面是绵延起伏的雪山,毕竟只下了两次大雪,山还没有完全覆盖。白色的棱角和藏蓝色的沟坎轮廓分明,峻峭挺拔。将天山的雄姿再现得淋漓尽致;把山势的壮美升华至登峰造极。
下山时仨人没有选择原路返回,不看重复景色,这是徒步者的准则。在宽敞的万景大道上,虽然没有看到万千景象,但也有不少乐趣。打雪仗是阔阔的首选,暴烈攻击是他的喜好。现成的雪团和半月式的景区大道以及弧度有致的榆树和披着雪衣的稻草人,似乎都在为这场喧哗的雪仗,设计出了极佳的布阵背景图。
仨人嬉闹着路过“万景御墅临峰”,这是一个休闲庄园,名字取得很有味道。“御墅临峰”虽用了玉树临风的谐音,但内涵却超出许多。这里的松树、榆树身披雪被,可称“玉树”;高高矗立在妖魔山之上,可谓“临风”。而它的本意却凸显出“皇家别墅”居高临下的不可一世。这里显然是有钱人休闲的处所,吾等平民只能观瞻仰望而已,岂敢涉足?
一点出发,四点归家,其间沐浴阳光白雪,远眺雪山市容,路遇万千景象,共享天伦之乐。爷爷奶奶青春回归,孙子阔阔成熟剧增。
阳光灿烂的日子就这么不时地来临,和遐想吻合,与梦想略同。而这别样的美妙和舒心,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引来了2018年的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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