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歌同题〗在春天里想你（歌者：小影清双） [复制链接]

张典

主楼

发表于 2018-3-27 22:4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沈眉珊于 2018-3-31 19:39 编辑

阳春三月草泛青。蜇伏了几个月的我，决定到郊外活动下筋骨。三块石离市面上区不无不近，又有郊车通达。即使骑单车也不例外用不了一个小时，这成了我出行的首选。

星期天，我骑单车到期了山下。找棵小树锁了车子，快步上山。石阶蜿蜒连绵向上，我拾阶而上。走上数百阶，攀行的人越来越少。相隔三十余阶上，一个女孩在前行。项上的湖蓝色纱巾飘飘扬扬煞是惹眼。我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踏过数百级台阶，蓝纱巾与我想距仅十几步远了，蓦然明白，我为什么加速前行了。那身影有些熟悉啊。女孩穿件弹力牛仔裤，足登旅游鞋，脚步很轻盈。我正想着要不要再加快一下步伐。女孩一回头，四目相对。妮子！我几乎脱口而出。这是我高中的同校同学，妮子冲我一笑，扭头进行，这一次明显加快了脚步。双腿有如比赛般向上跨跃。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妮子一阵疾行纵跃已上了半山腰，回头向我招手大笑。“上来！上来呀！”我一时兴起，快步赶上去，相距今十几步时，我放缓步子。 “跟上。”妮子埋头前行，我若全力攀行，总不致被甩下去，妮子那纤细的脚踝就在我面前丈余处晃，我不想迫太近。可又不好与她抢行，就只好不远不近跟随着。

数千阶石阶走过，我们到了山颠。回望山下墨绿中夹杂着褐色，凉风鼓荡之下，妮子长发飘飘，神采飞扬，“喔-----”山野间，回荡着笑声。在山顶的凉亭里我们坐在长凳上，讲起别后的彼此，这时才发现了，已经五六年没见过面了。忽然，我感到有些别扭，我们不仅是同学，她还是我铁哥们林子当年的女朋友。校园中不允许搞对象的，为了掩人耳目，我没少做他们的电灯泡。但两人实在好的如胶似漆，况且纸里包不住火，他们的事还是被学校发现了，老师找了双方家长。妮子为此还转了学，但这都没阻断两人来往。转眼高考过去了，大家都上了大学，这时家里也不反对他们交往了，朋友都在祝福他俩时，他们却分了。很多人不理解，追问为什么？林子表面上淡然地说：“没有为什么，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不过这小子那段日子经常喝醉酒。我们回避着，不说林子。可是林子的份量太重了，剔除了他，学校里的那段生活都不连贯了。为了转移话题，我给她讲起这三石山。我常来个这里的，就给她讲起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儿，想当年抗议联在这里阻击过小鬼子……

下山时，走了数千级石阶。“哎……滕盖有些疼。”妮子皱下眉。我知道这是运动过量的反应。就建议她：“试着倒着走。”妮子倒走几级果然奏效，“不错，不错……”脚下一晃，几乎摔倒。我急忙伸手揽住她的腰。妮子顺势下行几步，感觉良好。“别撒手，就这么扶着，帮我看路。”妮子笑着说。我手手臂揽在她的腰间，沿着石阶一磴磴下山。隔着单衣，我感到那纤腰很柔软……再往下时，一片平坦的土台，我把手撤下来，建议先歇息一下。“今天玩得真痛快。”妮子擦着脸上的汗，瞟了我一眼。她比过去似乎更漂亮些，皮肤越发白晳了，眼神出鬼没中也多了几分妩媚。我欲言又止，还是把林子两个字咽了下去。这几里，林子先后外了五六个对象，但没有超过半年的。好几次，林子还提起了她……

“下山吧。”妮子站起身来。下山的路尚有数百级台阶，很平缓。我们默默走过。到了山下，我从树丛旁推出单车，妮子要去坐车，我们就此分手。“看你登山一点不累的样子，常来吧？”我正要骗腿上车，一听就停下来，点下头：“唔。”“下个星期天，我休息，还来这里，你来吗？”妮子的闪亮的眸子盯着我。我的心有些乱，下意识地点头，“嗯。”“好！还是今天这个时间，上午九点，不见不散！”妮妮笑着挥挥手。

又一个星期天。有朋友约我去唱歌喝酒。我回绝了，还是登山运动吸引我。到了三石山。沿石阶而上，走了一半，我的心开始打鼓，前天晚上我和林还一起喝酒来，我没提起妮子，这与无话不说的铁哥们来说是反常的。虽然他们分手几年了，但我与他们太熟悉了，除了我亲眼止睹外，林子向我汇报过他们交往的种种细节，当初分手是妮子提出来的，如果我与妮子有了私下的交往，林子知道了会怎么想？我犹豫了，坐在半山腰的石头上发愣。坐了好一阵子，我想还是应该到山顶看看。我悄悄上了山顶。我看凉亭里凭栏站着一个人，那湖蓝色纱巾在风中飘扬。我没有勇气走过去，而是躲在一片树丛后边。我自欺其人地对自己说：“我来就是践行一个约定，说好不见不散的。”倒我还是不能迈动自己的脚步。从她的眼神中，我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我如果走过那个凉亭，以后会怎样真不好说。但是……林子知道了肯定会极为不满，甚至会无中生有地怀疑，当初妮子提出分手也可能与我有关。而这事一传出去，就是百口莫辩的事，我在同学、朋友圈中就是声名狼藉。想到这，我转下山道，快步离去。到山脚下，我找块青石坐了好久，终于决定离去。

从那以后的几个月里，我没再迈上三石山。

若干年后的一个春天，我又老马识途上得山来，山顶凉亭里好象久没人来了，长凳上落着厚厚的积尘。蓦然，我在石栏上看到一行字：“叶子的的飘落，是风的多情，还是树的不挽留？”我觉得字迹有些熟悉，当年林子经常向我炫耀过那些字条。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同学们的联系很少了，日渐扩大的交际圈，把那些当年往事都尘封的记忆中了。但是，只有得闲，我还会上三石山上去，尤其是在春天里。那微风吹过，草树婆娑的景色让我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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