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真真切切的旅行
刚下过一场小雨
空气潮润,洗人肺腑
土路松软泥泞
我不认识小中巴上的男人
却熟悉得像兄弟一样高谈阔论
东南西北天上地下故乡远方
藏匿在路边一闪而过的奇异风景
到了一处村落歇息片刻
话题才转移到那群安静的女人身上
她们像一群绵羊挤在一起
微笑,倾听
你们是本地人?我问
她们微笑点头,没人搭话
她们气质很统一,真好。我说
其实我还想说,就像阳光下的路边野花一样
但没说
一个兄弟问我,什么叫气质
我卡壳了一下,忽然想到:气质是有韵律的美
但也没说
我们出来撒尿
站在一堵矮墙前
旁边是载我们的中巴
路上一辆破旧的皮卡歪歪斜斜地扭过
风很清凉,暮色暗了
似乎是憋太久了一时尿不出来
我忽然想起要问,咱们要去哪
可就醒了
好久都缓不过劲来
世界哪么大
我还只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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