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8-6-24 09:41 编辑
1.
那天没事,我给晓亮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晓亮估计在上厕所,我听见了冲水马桶的声音,然后听见他说,可以,没问题。
我又说了一句:“你妈呢,给她打个招呼,忙过了一起吃,我反正没事等着。”
那边又闹闹哄哄了的,各种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点单的买单的抱怨的哈哈笑的,我高兴起来,声音杂说明人多,人多说明生意好,那我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谁不盼自己的亲姐多赚点钱啊。
晓亮明显地停顿了下,透过电话,我的耳朵好像也有了眼睛的功能,我好像看见了晓亮嘴角叼着一支烟,眯缝着眼睛,脑袋倾斜着,耳朵和肩膀之间夹着个电话,双手敲打着键盘,给客人出单结账。停顿的时间不长,就两三秒,我有点小紧张,肯定有什么事,肯定的。就像拉大便,晓亮正常的时候说话很利索很干脆很直接很爽快,否则,就是肠胃起火大便不畅了,有事。
果然,一句不带丁点感情的话抛过来:“别惦记她,她和那货又好上了。”
我楞了一下,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那货不是不要晓亮妈了吗,不是跟郊县一女人结婚证都办了吗,不是就一囚犯熬到出狱重获自由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了吗,怎么就又走了回头路呢?
哦,那货就是晓亮的老爸,我姐夫。对不起,我就这样没大没小没礼没貌的,我就这样称呼他的,没办法,我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在我眼里已经混账到无法再混账的人一个体面的称呼,我真的做不到。
晓亮也这样称呼的,在这一点上,我没有教唆他,我还没有可耻到这个地步,这个是我和晓亮一点说明半分沟通也没有的就都这样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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