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紫色的流苏 于 2018-10-26 10:00 编辑
◆◇◆◇ 罂粟花
在一户农家看到了她。
隔着栅栏,她艳丽绝伦的娇颜在一片翠绿中格外醒目。
那是什么花?好美啊,咱们进去瞧瞧!
看到院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玩耍,我们唤来小孩问:你家大人呢?我们可以进去吗?
小女孩开始喊:妈妈,有人来了。
小女孩的妈妈从屋里出来,身着粉色衣衫,梳着清清爽爽的马尾。
女孩妈妈打开门热情招呼我们一行四人进屋,大家忙推辞:不进去了,就是看你家院子里的花好看,我们拍几张照片就走。
同行的魏哥,在院中走来走去,怎么这么熟悉?是老杨家吗?
一番询问,竟然就是老杨家,魏哥的老同学。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一年前魏哥曾来老杨家喝过酒,只是那时候是晚上,所以印象不深。
女孩妈妈沏了自酿的玫瑰花茶招待我们,说公公有事刚出门。
郑老师和魏哥跟女孩妈妈闲聊着,我和郭姐则在院中对着那些花儿拍来拍去。
这个不是很大的院子被主人侍弄的花木扶疏,馨香扑鼻。靠门口的位置是几株月季、玫瑰和萱草,院中搭有葡萄架,下面摆放着木质桌椅,葡萄架上已然结满了青绿的小葡萄。
在月季花旁我看到那株开得红艳艳的花儿。
后来,女孩妈妈说那是罂粟花。
“这个不能多种,只能一两株种着玩儿,她开的花很好看。”女孩妈妈说。
我从来没见过罂粟花,知道她是罂粟花后,一颗心砰砰直跳。
有人说:罂粟的美是邪恶之美,是蛊惑人心的利器。
也有人说:她让人们忘记忧愁、痛苦和恐惧,她是令人惊叹的快乐花。
在古埃及,罂粟花被称为“神花”。
此时,她是我眼中的美人儿,身姿纤细,叶片碧绿,花朵娇艳欲滴,纯真又神秘,有着别样的风情。
带着一点点妖娆气息的女子,是世间尤物,她,就是。
她的美令人着迷,她的恶又令人恐惧。她与众不同的隔岸气质,教你欢喜,诱惑着你的追逐。
其实,她只是一朵花,一朵美丽的花。她的好与坏,全在人心念一闪间。
这世上的事,又何尝不是呢!
◆◇◆◇ 柳叶马鞭草
从没见过哪个花名像她这般直白——柳叶马鞭草。
在知晓花名的一刹那,我真为她抱屈。
这么美的花,却拥有这样一个俗名,实在可恶!
当我站在她的跟前,面对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时,我几乎不能呼吸了。
她是一团紫色的云霞,铺天盖地地延伸着,如一袭华美的紫色锦缎,瞬间攫住了我的心。
她是梦幻中的王国,由许多许多紫色的小精灵组成,她们拥簇在一起,叽叽喳喳,窃窃私语,相互打闹,又相亲相爱。
她是理想中的爱情色彩,浪漫、温润、优雅、美丽、蓬勃、又略带羞涩和自卑。
她是一阙婉约的宋词,有着不曾识别的江南女子的美,无需刻意走近,即使远远观望也能身不由己沉湎其中。
柳叶马鞭草在法语中被称为魔草、恐怖之草和催情草,被人认为有神奇的魔法。
传说如果当你有了倾慕的对象,只要在向他表白前将马鞭草水擦拭在脖颈和双手上,再握住对方的手倾诉,两人的爱情就会地久天长。
我不知这是不是真的,但在一团美丽的紫色迷雾中,我看到一对情侣正在拍着婚纱照。他们头挨着头,鼻子靠着鼻子,那是爱情最美的注译。
流水经年,紫色花朵蕴含的情意不是最迷人的,却是最值得铭记的。
如果我是那一抹紫,你是否愿捧我于手心,许我地老天荒?
◆◇◆◇ 丁香花
这是一枝干花。
确切地说是一枝风干了的白色丁香花。
她何年何月被我夹进书本里,已经记不清了。
那或许是个寻常的日子,因了一件不寻常的事,从此便有了丁香花的芬芳。
丁香花开在最美的人间四月天。
整个四月,空气中全是丁香的气息,她醉人的馨香弥漫于小区的角角落落,在随风飘扬的缕缕清香中,处处飘荡着舒悦的歌声。
就是这样一个清香流溢的日子里,我遇见了他。
那天,天空下着细雨,我撑了一把紫色的伞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猛地,他钻进我的伞中,急切地说,忘记带伞了,在你伞下避避。
是他,竟然是他。
他清秀的相貌,挺拔的身姿,飞扬的文采,无一不是全班甚至全年级的焦点。
他离我很近很近,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腔子,脸也红得厉害,我怕他看出我心底的秘密,把头埋得深深的,几次险些摔倒。
每次他都及时扶住,并报以淡淡的微笑。我窘得要命,心里期盼着这条路能够赶快走完,又期盼着这条路能够无尽的长,让我们这样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那一日的忐忑心情,是如此的复杂和纠结,又是那样的甜蜜和快乐。
那日傍晚,我在校门口的丁香树上摘下一枝丁香花,悄悄夹进书本里。
眼前的这只丁香,没有了昔日的洁白,她如棉,散发着岁月的光华。
她在纷乱的尘世,安抚我的浮躁,装点我的梦境。
那一点点悸动,给人慰藉,月朗风清,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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