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烟雨竹城 于 2019-10-17 08:26 编辑
捂着书香赏秋凉
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有那么一点感喟:许多作家在沉浸到某种境界时,常常自然地就可能展示出“所有的创作技巧就是无技巧”的创作思维模式。残雪就是“无技巧论者”,她的创作是原始本能的冲动使然。而有些大谈特谈艺术创作技巧的人,其实就是像在掩盖什么。要么掩饰畏惧心理,要么掩饰惰性意识,要么掩饰乏力的无奈感。
卡尔维诺说:“我在博尔赫斯那里认识到文学理念是一个由智力建构和管辖的世界”。博尔赫斯与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国涌现的先锋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余华、马原、苏童,叶兆言、残雪等都受其不同程度的影响,而残雪受其影响犹为彰显。作为从当代湖湘本土作家走出去的重要人物之一的残雪,惭愧的是我对她的作品阅读得极少。近日媒体抄作她的“诺贝尔奖“是沸沸扬扬,我特地找来了她的作品欣赏,其中就有《最后的情人》。它的“智力构建和管辖”不由自主地让思考中的我,忽闪忽现地碰撞出心海的渏涟。
抚摸着《最后的情人》,我被其抽象得仿佛坠入艰深晦涩和令人费解的谜团中。乔,这个服装公司经理,禁锢于片面性、单调性精神恍惚中,困守于商业意识的樊篱中,万般纠结,无法突破。马丽亚活在日常生活的琐碎与庸常的窘迫中。里根是个庄园主,被包裹在传统意识的坚壳之中,呈现出单身主义。性欲,成了他打破那层传统硬壳的手段。埃达在成为里根的情妇后,生活在暗夜般的灰空流水线上。里根与埃达表现了疯狂着性行为,这种疯狂、刺激与畅享,似乎并非一般的夫妻性爱所能体验与享受得到的。从整篇的经纬探索,仿佛人们都生活在单调乏味、机械冰冷的琐碎之中,没有活力,没有光,没有火,没有生命的根。灵魂被游离,思想被麻木。
《最后的情人》揭示了探索和蜕变的主题,有着强烈的逃亡意识,而这种逃亡表现了当代作家不满现有秩序,寻找新方式的隐喻。这种隐喻机制又体现了残雪从”先锋“到”新概念“的实验和突破。
残雪生活在一个特殊的时代,她有着不寻常的经历,特有的思维和特别的情操,她的灵魂是艺术性与思想性的统一。正因为如此,仅有小学文化基础的她,却被中国“诺贝尔”化民。这不得不再一次引起我们的沉思,高贵与伟大常常被低俗与盲流深讨,而且往往为人们所忽视与麻木。
残雪的小说,往往是没有结果的精妙结果,往往有不被理解的深刻警示,往往会摈弃迂腐与流俗的技巧而成为高贵与昂扬的文化。无疑,残雪有自己的坚守与特质,正是这种特质与抗抵毁力,让她璨烂地走向了世界文坛。
这令我想起一句话:书不是仅仅用来读的,而是用来悟的;生活不是用来颓废的,而是用来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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