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奇遇
文/郑天良
在广陵路与皮市街的十字交汇路口,每天清晨都有4-5个卖花木的临时摊位,一年四季鲜花不断更换。像当下大多是茉莉、栀子、彩色绣球、石榴、碗莲等。他们骑着电三轮而来,据说是扬州的花木专业村堡城来的。我只要上福思特舞厅,若时间早都会停下车与他们闲聊几句,因为其中有一位还是同事。
我不买花木,后怕放在车兜内被损坏。像现在这阵子,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我也会花1块钱买上10几朵含苞欲放的栀子花,雪白雪白的,放在后备箱内。回到家找二个小花瓶,注入水然后插上几朵清香扑鼻的栀子花,整个房间里便充满着花香,像喷了香水似的。
两天后栀子花朵发黄了,我于是再买上1块钱。直到栀子花下市为止。
桂花、栀子花、白兰花、茉莉花,它们的香味我都爱闻。有时遇上一位颈项下别着二枚白兰花的舞友,随着翩翩起舞,清香微微散开,感觉并不比其他的香水差。
今天我故意问花农,你们在这里能摆到几点钟?
花农说,还是老规矩,8点。8点一过,他们就过来驱赶了。不过现在没有过去那么凶狠了。
我说,李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说要全方位放开市场,政府不得随意干预,或许与这有关。你看人家成都长春等很多大城市,都已出台了新规。扬州没有吗?
没有。扬州与他们不属于同一个政府管。(显然有气)
正说着有一个戴着口罩的高大个子,喊了我一声“郑老板!”此人是谁?他怎么会认识我?我感到诧异。
我说,你是谁呀?我咋不认得你,请你把口罩脱下来。哦!原来是个熟面孔,是20多年前与我捷达公司打交道的那个“老X”,那时候凡从外地发来公司的外购货物,他们会从半路上截下来,然后再送到我们公司收取点送货费。
我算了一下,面前这个有1米8多的壮实的汉子,该有50多岁了,他还真没有太大变化。
当年我可能没有怠慢他。可是公司里的员工都说他是侉子,难对付。
我说,你现在也卖花木了?
他说,不,是朋友的,他到蒋家桥吃早饭,让我帮他看一下。
旁边的花农说,他才不卖花木呢!他是个坏蛋!你怎么认得他的?
侉子问我,郑老板,你还在开公司吗?
我说,早关门了,已经关了10年。现在彻底退休了,吃吃玩玩,我马上就去舞厅跳舞。
扬州就这么大,有时上个洗手间还能遇见熟人呢,何况马路。
202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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