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原文: 大德 论坛很多人一听大德就想诋毁,那是他们没见到,一见到就会被折服。我遇到金阿姨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两个字:大德。 我身边大德太多了,比如我妹夫,我们都叫他于大德。于大德做事心无旁笃,跟个傻子似的。几乎不知道恼怒,我妹指哪儿打哪儿。当然潜台词就是,不指就不动如钟。为此我妹妹经常一腔怒火数落他,一点没用。说一千道一万,于大德是外甥打灯笼,旧舅。于大德最爱喝点小酒,特别爱跟老虎一起喝,只要一听我招呼小聚,就双眼放光,眼睛带着水雾眼巴巴看着我妹,等批示。于大德还喜欢撒娇,不分场合把头把我妹的肩膀上一靠,做出一幅幸福的扭捏状,从来不觉得这事儿没男子汉气概。李老师每次见了他们夫妻胡闹,都会眼泪涟涟。他是韩国一个公司的社长,前两年丧了妻,扔了公司,独身一人来到本地买了套房子,把自己关到屋子里深入简出整整一年。金阿姨是他父母亲的好友,经常会去关心他。有一次明知他在家,敲了半天门不开,吓坏了,找开锁公司的人打开,发现他自己一个人两眼无神在屋里瞅天花板。他经常会痛骂自己的浑,妻子在世时,一日三餐照顾有加,他是挑三拣四,横加指责。妻子去世了,才发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去了,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我没见过他哭,我妹他们经常看到。有一次是几个人在海边唱歌,李老师唱了一首爱情歌,眼泪哗哗地流。还有一次动情了,在我妹他们面前赌咒发誓,来生还会跟妻子做夫妻。他会照顾她,爱护她,给她洗脚做饭,把欠她的都补上。
我妹跟他认识,是因为金阿姨临走时,把他托付给我妹他们照顾。我见到的李老师,是彬彬有礼,一幅绅士相的一个大男生。个子高挑,身体健硕,喜欢徒步。他夸自己汉语好,我们的话,他基本听得懂。他的话,我们百分之九十能听懂。后来发现,我只能听懂百分之十时,他很崩溃,极大动摇了他的自信。我们一起出去爬山,他走在最后,背最重的包,时刻关注需要照顾的女人。偶尔也会孩子气,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在我家喝茶,他看到我茶台上碟子里有老虎吃剩的小半碟大虾米,我嫌有碍观瞻给拿走了,他就嚷着要吃。走的时候,老虎把冰箱里一整包都送给了他。
金阿姨是个鲜族女人,经历奇异。年轻时经过商,持过枪,开过宝马,住过深山。走上修行这条路的机缘,我一直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场重病,让她几欲死掉,也开启了她的另段人生。关于她,我一直想好好写写,但因为所知都零零散散,故无法串到一处。我准备抽一天时间,好好跟她交流一下,了解一些生平。跟她在一起,总是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安静,或者说是安祥,灵魂回家的感觉。
我母亲去世,她去送的行,擦洗的身子,换的衣服。我跟母亲缘分了了,跟金阿姨又续上了,这世事还真是奇幻。
论坛里有个别人为了一点小事,就颠倒是非,指妄为真,忘却真我,那是因为没见到金阿姨。见过她以后,就知道人生只有两个字,直心和简单。唔,就象一条小溪,哗哗流淌了半天,觉得自己秀美无比,见了大海,才知道什么是辽阔,我就是这种感觉。大德的感召力,润物无声。
金阿姨教会我对生命中的一切都感恩。好人教我向善,恶人教我反思。博学的人教我知道自己浅薄,无知的人让我退而自省。上苍对我何其厚,赐我好父母,好老公,好姐妹,好朋友,好儿女。今天跟人谈起论坛言行,朋友说他说话一般谨慎,不会被人抓住漏洞。我很害羞地说,我说话全是漏洞,好在大家都知道我又傻又糊涂,从不会过于苛责我。真的,我发现,连王二麻子,都不忍拍我了。
酱油改后: 大德 金阿姨教会我对生命中的一切都感恩,我遇到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两个字:大德。 我身边的大德太多了,比如我妹夫,我们都叫他于大德。 于大德做事心无旁骛,我妹指哪儿打哪儿,不指就不动如钟。我妹经常一腔怒火地数落他,一点没用。说一千道一万,于大德是外甥打灯笼,照舅。 于大德最爱喝点小酒,特别爱跟我老公一起喝,只要一听我招呼小聚,就双眼放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妹,等批示。 于大德还喜欢撒娇,不分场合把头在我妹的肩膀上一靠,做出一副幸福的扭捏状,从来不觉得这事儿没有男子汉气概。 每次看到于大德和我妹在一起亲昵、胡闹的场景,李老师都会眼泪涟涟。 李老师是韩国一家公司的社长,两年前丧妻,扔了公司,独自一人来到本地买了套房子,把自己关到屋子里深居简出。 金阿姨是李老师父母的好友,经常会去关心他。有一次明知他在家,敲了半天门不开,金阿姨吓坏了,找开锁公司的人打开,发现李老师正坐在屋里两眼无神地瞅着天花板。 李老师经常会痛骂自己的浑,妻子在世时,一日三餐照顾有加,他是挑三拣四,横加指责;妻子去世了,才发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去了,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我没见过李老师哭,我妹两口子经常看到。有一次,几个人在海边唱歌,李老师唱了一首爱情歌,眼泪哗哗地流。还有一次,李老师动情了,在他们面前赌咒发誓,来生还会跟妻子做夫妻。他会照顾她,爱护她,给她做饭、洗脚,把欠她的都补上。 我妹和于大德跟李老师认识,是因为金阿姨临走时,把他托付给我妹他们照顾。我见到的李老师,彬彬有礼,一副绅士相,像个大男生。李老师个子高挑,身体健硕,喜欢徒步。他夸自己汉语好,我们的话,他基本听得懂,而他的话,我只能听懂百分之十,这让李老师很崩溃,极大地动摇了他的自信。 我们一起出去爬山,李老师走在最后,背最重的包,时刻关注需要照顾的女人。偶尔也会孩子气,有一次,几个人在我家喝茶,茶台上有我老公吃剩的小半碟大虾米,我嫌有碍观瞻想给拿走,李老师却嚷着要吃。走的时候,我老公把冰箱里一整包大虾米都送给了他。 金阿姨是朝鲜族,经历奇异,年轻时经过商,持过枪,开过宝马,住过深山。她走上修行这条路的机缘,我一直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场重病,让她几欲死掉,也开启了她的另段人生。 关于金阿姨,我一直想好好写写,但因为所知都零零散散,故无法串到一处。我准备抽时间,好好跟她交流一下。跟她在一起,总是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安静,或者说是安祥,灵魂回家的感觉。 我母亲去世,金阿姨去送的行,擦洗的身子,换的衣服。我跟母亲缘分了了,跟金阿姨又续上了,这世事还真是奇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