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是我们班老乔的朋友,不记得是什么系的了,后来也成为我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跳舞是主要的活动,我们经常一起去跳舞,一起追女孩。小苗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长的很喜相,情商很高,善于言辞,极其善于追女孩。当时我们系学生会和系团委有间小办公室,我和教授有钥匙,我经常在里面晚自习。小苗隔三差五带着不同的女孩来这里瞎逛。
有一次,小苗跟我说他喜欢上了外院的一个英语系的安徽女孩小卉,正在苦苦追求,但一直不能得手,希望我能帮忙。
周末,我先把作业赶完,然后照例跑去跳舞。我晚到了舞会,一眼就看到愁眉苦脸的小苗站在门口。一见我来了,小苗一把抓住我:“哥们,你可来了!帮帮忙!”我知道这需要“牺牲朋友”战术了,作为朋友只能牺牲一把了。问:“在哪?”小苗说:“你看到那边那个穿牛仔的女孩吗?”我看过去,见两个女孩坐在一起,一个一身牛仔,上身牛仔衣,下身牛仔裙,身材不错,一双小腿很修长,但长相一般。但她的同伴很漂亮,皮肤白皙,眼神妩媚,这个当然就是小卉了,怪不得小苗如此神魂颠倒。我只好说:“好吧,帮帮你。”
我直奔牛仔女孩而去了,拉着她进入了舞池。既然是帮忙就不能闲着,我就跟女孩聊起来,知道她们是外院英语系的86级大一新生,女孩是湖北人。一曲跳完,我不能停止聊天,否则她们还会聚到一起,我就继续聊,她就陪在了我身边,这样就成功地把她们拆散了。在舞池里,小苗冲我挤眼睛以示感谢。
一不做二不休。舞会结束了,我干脆提议送女孩回外院,牛仔女孩羞涩地答应了。我们四个人两两往外院走,我和牛仔女孩走在前,小苗和小卉走在后面。按照惯例我邀请了她下周来跳舞,她愉快地答应了。事后证明,这种战术也很危险,女孩很容易误会,差一点弄假成真。小苗当然是对我千恩万谢。
下一周的周末,她们如约来了,我和小苗又跟她俩组成了两对。在舞会结束前,小苗和小卉不见了,我知道小苗带着小卉不知去哪了。舞会结束后,我只能再次把女仔女孩送回外院。等我回来已经很晚了,我钻进蚊帐就睡了,刚迷糊着,一个头伸进了我的蚊帐,我吓了个半死,定神一看,是小苗,用上海腔说:“傍友,帮帮忙!”我问:“还干啥?”他说:“钥匙用用!”我问:“什么钥匙?”他说:“你办公室钥匙啊。”我说:“不行,那是系团委办公室。”小苗哀求道:“哥们,好人做到底,帮忙帮到家!小卉在下面等着哪!”看着他那猴急的样子,我摸出了钥匙给了他,说:“你小子老实点,尤其不能弄出动静!”小苗一边作揖一边飞奔出去。
小苗是四年制的,我们是五年制的。大五时,小苗已经毕业了,回到了山西工作。有一天,寝室门开了,小苗进来了。我问他为什么来了,是出差吗?小苗说不为什么,就是想你们了。
毕业三十年时,我和小苗通过微信又联系上了,说到这段往事,小苗对小卉记忆犹新,看来这是他真心喜欢过的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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