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来大家忽然间就变成了哲学家、散文小说家和诗人,甚至连鉴赏之路也被剥夺了!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告诉你该怎么解读。绝望之余发现留给我的六星之路似乎仅剩下了最后一条死胡同:小黄文。
幸好周桃花和小猪已经在各自领域展开了先行探索,仔细研读了她俩发表的论文后感觉核心词都是一个“啊”字。
这与我在蛮夷的感官似乎略有不同,野蛮人嘛,虽然都是字母元音却不会拐弯抹角总爱直抒胸臆表达态度:“O,yes”。
我有一日本同窗,初来乍到不解风情,总是在偷看小黄片的关键时刻喊出“O,no”,等人家真no了她又不满意了,一个劲的跟人解释雅麦黛的双重意思。
这位日本同窗是我在多村认识的。那是一个考试结束后的狂欢之夜,我在台上刚刚飙完一曲正忙着换气呢她就挤上前来要求结识著名的音乐家鱼瓦罗蒂。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你好,纱代姐姐,我叫纱雕,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会再说两家话,于是我们开始互相交流除了啊和雅麦黛以外的文化。但是不管怎么交流都绕不开那两个语气助词。
暑假的时候我带她去北京长城站在城头上喊啊,她带我去东京迪士尼乐园坐在过山车上喊雅麦黛。我俩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就连穿着打扮都高度相似。直到她毕业回日本的前一个晚上,喝完交杯酒后同窗忽然建议我们同床喊这两个词我才恍然大悟,惊恐之余回想起之前一起蹦迪一起踏海一起泡脚一起泡澡时拍的照片越想越害怕,于是赶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锁死,然后躲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了整整一夜。
昨天又回到了网络时代,上网的第一件事就是偷窥一下纱代的脸书,因为几个星期前就知道她来中国了,不知道隔离结束后走了没有,于是特意在她待着的城市驻留了一天。
小心翼翼的留下了见面地址后就开始惴惴不安,总觉得对不起孙老师,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纱代来了,一见面我俩就互相指着对方的衣服大笑不止,惹得路人差点没拨120。是的,两年没见我们居然还是那么默契,穿的衣服又是惊人的相似!
笑过之后我就发现纱代长大了,哪哪儿都大了,不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了。紧接着我又发现,两年的隔阂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她,不再宠我了!变得特别固执!比如说,我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给她讲了孔融让梨的故事,可是呢?还是没能换回那颗大梨!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啃完最后一口!再比如呢,我又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非常有耐心的给她讲解了容积问题,结果呢,你就是把道理说破天人家还是不肯用她的兜兜装我的酸奶,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兜兜装了…
晚饭吃完后,纱代请我上去坐坐,我想了想怕把持不住自己就婉言谢绝了,毕竟这两年我也大了,也是哪哪儿都大!
撒油纳拉的路上纱代打来电话说,我不是不想把大梨让给你,我只是想让自己以后的回忆能够保留的时间更长一些,每咬一口都是怀念;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你装酸奶,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我的时候能够酸一下!
是的,我酸了,这讨厌的泪水特别不听话,怎么擦都擦不完!
纱代,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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