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宝玉在10多岁的时候可以说:“女儿家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他说的是姿色秀秀丽丽、曼妙的小女儿,这些个女儿才情出挑的最好,比如十二钗正册里的女子宝、黛、云等可以和他吟风弄月;次之也得是香菱、邢岫烟那样姿色稍逊、诗书上也得略略通些;再不济也得尤二姐、尤三姐那等高颜值尤物。
宝玉说,这女人年纪一大了,就可恶起来。
当然可恶!十多岁的男孩子谁愿听年长的女人家长里短,哥儿还想一时兴起,偷尝个一抹脂红,如果一转头却只闻得一嘴的烟火味,这当然败兴。
宝玉在他的女儿国里众星捧月做着香甜亦或香艳的春梦,从不愿意想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景致。十来岁多好呀,他从不用担心自己的床上功夫好不好,能不能让袭人、秋纹得到满足,反正她们也不知道满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他给的就是最好的!
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只愿我永远十几岁,还生在一等一的富贵温柔乡里,我也只想像宝玉那般做个长长久久的美梦永不醒来。
宝玉说女儿家长老了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男人长老了,何尝不是呢?!
请容我胡乱揣测一下下,如果贾府没有败落,宝玉一直这么莺莺燕燕下去,娶了黛玉,纳了袭人、秋纹、晴雯等几个小妾后,人到中年就也再不是那个可亲、可疼的宝哥哥了。一准的会变成一个忧虑、又敏感的很难伺候的中年暖叔。虽然体贴依旧,却始终不能雄纠纠、气昂昂,还敏感异常。
如果体尝了男欢女爱个中滋味的正妻、小妾们与他对诗时眼波更汪了,他也只敢目光躲闪、假装不明白个中含义。几个女人呢,也有那么好伺候的?即使勉强完成,完了还要伤个怀,哄着女人拍拍他肩膀说:“宝哥哥,没事的,你今天可能太累了。”
你看看,这样一副人到中年的恐慌版贾宝玉还招不招人疼?
好吧,姑且就让贾宝玉逆袭一下,兴许他后来不再觉得学经济俗气了,上进起来撑起了整个家族,那么多的应酬、钻研、世故要去完成,那一颗诗心怕是也保不住的,闲暇之余也没时间给妻妾们调胭脂香粉了。
再假设人到中年后的宝玉开了窍,突然变得狼性起来,成了西门庆版的贾宝玉,在外厚黑学玩的转,在家妻妾成群,偏也是个刻苦钻研双修的主儿,各种花式、技法层出不穷,在几具美丽肉体间奔跑着,保证每一次大家都能身体愉快。这还不嫌多,还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攻占一个又一个山头之余,还要偶尔逛个胡同,喝盏花酒。男人嘛、应酬嘛。
女人,这样“潘驴邓小闲”版西门庆版贾宝玉你要吗?想不想阉割了他?
再回头看看当今社会,哪个男人心里没有埋个妻妾成如群的种子?一旦时机成熟就要让它生根发芽,长出累累硕果来。不然都一夫一妻制了,男人们还要用钱砸出一个又一个被被奢侈品包裹着的小三、小四来?
哪个男人不想当宝哥哥,西门大官人?在家储备一屋子红粉供自己把玩。她们如能和睦相处自己落得个清闲,继续在外撩猫逗狗的。她们如果像小潘、月娘等玩玩宫心计争得你死我活的,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架着二郎腿喜笑颜开、暗自窃喜:原来哥的魅力这么大?哥这么抢手呢?却不知自己头顶上的那顶帽子时不时就变换一下颜色。
都说道德是阶级的产物,深以为然。金子塔顶端的权力持有者们大都是男人。他们为了更多的掠夺,给普罗大众一个道德紧箍咒,再给男人一个女人,让他在家也好行使一下自己夫权,满足一下男人对于权力的渴慕。好让他们别那么虎视眈眈盯着更高的权利、更多的女人。
女人俨然成围猎场里的错物,倘若有那些不愿成为猎物的女人,偏还存了个想当猎人的心,这将严重冒犯他们的尊严,体会不了猎杀快感的男人好羞辱,好好的猎物你不当,当的哪门子的猎人呢?你当猎人,那我不就成猎物了吗?那感觉还真TM不爽呢。
男人,很害怕女性意识觉醒,怕女人不仅不愿再温温顺顺的当猎物,还要抢夺他手头的权杖。你想呀,如果有一天,女人们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男人:你,那么大的肚腩真丑;你,地中海支持中央滑稽极了;你,床上才几分钟弱爆了;你,连个钱都不会赚窝囊透了时.......
当女人有俯视男人的那一天,男人,要么被刺激的扬起手中的皮鞭;要么跪下来大唱征服;要么立马疲软。
从贾宝玉到西门庆,男人这一步扯的还真疼呀!
最后,再向曹老爷子道个歉,小女子妄自让那个可人疼的宝哥哥穿进金瓶梅里,是受了现在穿越小说的毒害,如果你老人家地下有怨言,找那始作俑者算帐,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