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若谷 于 2010-12-24 09:35 编辑
酒喷 一周之后,我决定打开第二瓶葡萄酒,也就是那个最大的瓶子。出乎我意料的事在那一瞬间发生了。
葡萄酒瓶盖子被拧松的一瞬,哧的就有好多气泡由酒面迅速上升,然后是砰得一声,有水流喷出,不,是酒柱!并直射屋顶。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瓶盖重新盖上,因为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放下它呢。但此时强大的冲力使我所用的力显得小得可怜又可笑,盖也白盖,拧也白拧。于是再转而想,应该再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气放一放,放完应该就没事了。手上便又稍稍放松些,这一松不要紧,酒柱简直就是势如破竹了,更不亚于元宵节的烟花,直直地喷射出去,有多高喷多高,有多远喷到多远。
刚才酒一喷就吓得跑开的他,此时在身后大喊“快堵住啊!”,我又使劲拧盖子,哪里拧得住,哪里堵得住,越是按压瓶盖,它的冲力越大,这才叫个越挫越勇!越是按压,喷出的酒柱越粗,冲得越高,它怕只恨那屋顶太低了,空间太小了。直冲屋顶后再喷洒下来,弄得我满头满脸,满桌子满地都是是酒的气息,周遭都是酒的咆哮,酒的包裹。
接下来我的反应就是心疼了,心想它这样毫不吝啬地付出,势不可当地咆哮,是大有舍生取义的势头了,可不行!我立马一手放盖上,一手将瓶子掉转过来,要平放进旁边的盆内,可这个瓶子太大了点,只能斜放了,总算是它没处喷了,也庆幸今天饭后把盆放到这儿了。
刚才头顶的倾盆酒雨不见了,只是仍嘀嘀嗒嗒的,如雨停屋还漏的感觉了。
待一连串不容我冷静思考的一幕之后,接下来就该我急呼了:我的酒啊…… 看看满桌子满地的酒,心里那个怜那个疼哟,看瓶里,除泡沫还几乎是满的,真正的酒只剩一斤吧,那可是装五斤的大瓶,几斤酒就这样飞出去了。那可是我一天天数着,一天天盼着,酿了二十一天又放了几天的葡萄酒啊,该死的,怎么在瓶里还发酵呢。
惊魂略定之后,看看周围湿淋淋的,我伸着两个湿透了衣袖的胳膊,不知咋办了,“俺的酒,俺的衣服。”
“还不去换了,等明天看你两条胳膊……”他瞪着眼板着脸,我心里嘀咕,又不是硫酸,我的胳膊能咋嘀,嘀咕归嘀咕,还是赶紧去换了,再回来又将刚才流在盆里的酒收起倒进杯里,大半杯呢,抓紧时间喝两口,嗯,香啊!
“你还喝呢,刚才电脑没炸了就好,你看看这到处喷得……” 看他直眉瞪眼着急又惊吓得样子,我扑哧就笑了起来,刚才那一奇观不好玩吗?太过瘾了啊!原来只在电视上看过人家把啤酒玩喷出去的,我试过可怎么都喷不出去,只是多些泡泡而已,今天可算是“成功”了。什么男人啊,这阵势就怕了。 “把你满身的酒气洗干净再睡”,把这一奇观与好友分享完,她笑过后说。“不呢,梦里好接着喝。”梦里肯定有酒,因为满屋都是酒的香啊。 将一生的辉煌在倾刻间尽释,也是一种生命的展现方式吧,如同昙花的倾心一现。 人生,或许有时也是这样,艰难而漫长的的孤独的酝酿终成正果,却在打开的一瞬,倾其所有,喷涌一世精华,是值?是不值?
接下来,便是得继续出去,再买些葡萄回来,再来个二十一天恐怕是不行了,得二十七天才能将其修炼成功了。而且现在上市的都是紫皮葡萄,酒的颜色会更好呢,想想又精神十足了,想象着红红的葡萄酒,等着次日有机会时,去寻找那与我有缘的紫葡萄,然后再偷偷设想下,下次会不会还有“酒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