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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养狗的流金岁月。
我是在连自己都养不起的情形下先天下之忧而忧的。
当然想象过万一两者相权取其轻,长亭之古道层林尽染,后来惭愧,自然而然的惭愧,毕竟一起度过那些难忘的时光。
它早上通常瞥我一眼,是藐视而不是蔑视,我通常咬着冷冷的牙并报以长啸,吓得它耳朵瞬间耷拉低垂顺目,真特马狗眼看人低。
若干年后,当我虔诚的手捧鲜花伫立在它面前,山色遥连秦树晚,空蒙勾连雨亦奇,不知道是雨水泪水抑或口水,当晚狼吞虎咽,以啸天之名义。
如我这般儒雅暴齿是不宜安放天下之浩然的,造物主玩阶级斗争,可是实在乏善可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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