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记事
除夕,说好的守岁。
王大咪十点半,就倒了。之前,他挣扎着在沙发上陪伴我们,实在熬不住,自己跑到卧室大床上,毛茸茸的爪子抱住圆滚滚的大脑袋,呼呼打起呼噜了。
为了让自己不困,我除了吃东西,就是刷屏,在红袖天涯和六星之间切换频道,看看谁晒的好吃的。成年人的年,已不像过去那样吸引人,虽然有知音晒出了八菜一汤,小谢青蛙也晒出了团年菜,还是觉得缺少些什么。过新年,穿花衣,吃糖瓜,赶大集。没见到谁晒新衣服,该因物资极大丰富,平时就是过年的缘故。
我一直倔强地以为城市无过年,现在依然如此。五环内,不能燃放鞭炮,明显缺乏了年味。小时候初一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是放鞭炮,第二件事是扫地上花花绿绿的碎屑,铺一层厚,偶尔弯腰捡起碎屑里未曾爆炸的鞭炮,再次引燃。
然后就是走街串巷,挨家挨户拜年,之后回家从花衣服口袋里掏出精美包装的糖块和瓜子花生。小时候是穷,但秫秸栅栏的邻里之间互帮互助远远好于如今每家高墙大院。
多年以来,孝敬老人成了过节的必须,待父母老去,才知人生憾事。年,也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神伤。还好收到闺女发来的红包,冲淡了些情绪。蓦然回首,我已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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