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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做核酸,我其实一点都不抗拒。没有人说得那样,夸张得嗓子眼都生老茧,一般就在舌苔上略微蹭一蹭,了事。
我不知道是否科学,不过看这病毒肆孽的劲道,我愿意相信是有意义的。
有意义的事不光这个,还有很多。比方我喜欢对着槿枝上一颗颗紫色花苞着迷 那是一种盛放前的静默,试探,像远处奔跑的海浪,下一秒就能予人一股排山倒海的震撼,梦幻的紫,星星瓣瓣,愉悦岂会消减?
走在树影斑驳的林荫,仰头一丛一丛的樱花,洁白如雪,充斥着阳光的的纤薄。再远处僻静一隅的梅花,俏生生,红艳艳,却又是一种风韵,忧泣如雨里。
喜欢这样的春天,自然,惬意。入眼入心,那鲜得流淌的绿到处蔓延,一圈一圈漾过的天光云影,细柳婆娑。远远望,一篷篷,一簇簇,玉兰如钗髻在鬓上,粼粼波光,挥洒一片金黄。这个春天是爽朗的,明快的。
脚步轻轻,有人在奔跑,有人在跃步,如鹿穿梭的身影是柔软胸中的荡涤,一点点洗去沉闷,沙哑。
疫情如何?三年又如何?春心不老,人间不老。迎着光,汲取着暖阳和力量,这大疫笼城的阴霾渐渐褪去,天空复又露出一角碧蓝,二片雪白,如诗又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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