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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归乡散记(补一下烂尾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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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散记(补一下烂尾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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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2 15: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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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散记(1)

寒冬岁末里,风清天不朗。在这样的一个时节里,我拖着一袭行李风尘仆仆往家赶。正好在傍晚的饭点抵达家中,村庄对于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包括那一草一木。可是,当我进入村庄时,一只狗冲着我吠的时候,连锁反应般的,隔壁的狗吠遥相呼应,这狗东西,真不是个玩意。接着就是鸡鸭的“咯咯”“嘎嘎”声不绝于耳,这一切的一切,生动而温暖。内心如同久逢骄阳的冰川一样,瞬间瓦解和融化。

此刻的天际正被厚重的一层乌云所包裹,让整个村庄都蒙上了一层莫名的灰暗,给人一种令人压抑的感觉。心情实际上却很容易被一些感官上的事物所触动。妹夫驾车携带大侄儿先我到家,一家人正等着我开桌吃饭,放下行李,端起饭碗,饭菜中浓浓的亲情便弥散开来。

吃饱喝足后,丢下碗筷,便像发情的猫狗,走东家串西家去了,遇见熟识的村民便热情招乎寒暄几句。转头便拐入国民兄家,一群刚出窝的小鸡正叽叽喳喳的围着老母鸡转,大黄狗见我,摇着尾巴,小狗崽却对着我狂吠,被我一脚踹至墙跟下。此刻的国民兄还窝居在床上,国民兄见是我回家了,赶忙起床。我打趣说,你家每天都像六月农忙时节,都天黑了,还不做饭吃?国民兄笑言,急什么,反正又没啥事,你嫂子还未下班呢。

与国民兄从小长大,年长我些许,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每次归家,总会上他家转转,兄弟重逢的场面没有浓烈的感情四溢,只是淡淡道一句,回家啦。 两个人东拉西扯的寒宣一阵子,便起身告辞。

从国民兄家出来,天已经黑尽了,持续多时的阴雨天,天阴沉得很,狭长的巷子里,偶有人家还亮着灯火。此刻的村庄已经热闹起来,古墙边,随着音乐的响起,饭后的村民广场舞正跳得起劲。

临近年关,外出务工的村民大都已归家。村里的两家小店热闹非凡。牌九,麻将,老虎机,小孩的吵闹声,声声入耳。百多户的村庄,古墙边,祠堂边,曾是聚积人气的地方。随着时代的发展,村民四下扩散,若大的村中央,成了荒芜之地,随处可见居民垃圾。殊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建设新农村后,村庄虽然没了原汁原味,可整洁干净,停车场,公厕都有,确实极大方便了村民们,古墙边又重回聚积人气的地方。

两家小店的牌桌,座无虚席。这些年,赌风盛行,赌风难禁。贏者喜笑颜开,输者耷拉着脸。曾经,我也是其中的一个,麻将,也是我的心头爱。只是近年来,随着工作环境的变化,渐渐远离了赌桌,一些非必要的社交都没有了。

与人东拉西扯的闲聊一阵后便归了家,喧嚣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这一觉睡得很香。 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说不出的温暖。院子里早早的传来鸡鸭的叫声,偶尔混合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很享受这样温馨的早晨。

起床,洗漱,外出晨逛。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风清云寂的旷野了,婆娑的树枝在风中摇曳,绿色的油菜已经抽出花蕾,蔓延至远方。轻轻的迈步,思绪就会回到过去那些难以忘怀的岁月。啥都可以随风飘散,唯有山沉默,水声依旧,情怀悠悠。

不多时,来到水坝边。水坝,只是个小型水坝,灌溉农田用的,由几个坝墩组成,坝墩与坝墩之间,隔着六七十公分的间距。干旱时节,将坝口堵住蓄水灌溉。这个水坝,曾是我幼时的一个梗。水坝是过河的唯一途径,或者得绕道多走好几里路程。每到涨水季节,巨大的水流往下冲,只能望水兴叹,偶遇村民路过,会顺带拎过河去。

如今每每归家,总会到水坝边走走,时值冬春交替,河床裸露,水坝下奇型怪状的花岗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已经披上了一层层滑滑的青苔,那一小片沙滩隐入了清透的河水中,岸埂上开着几株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点缀其中,如梵高笔下的油画。一阵风吹过,说不出是早春的油菜花香还是这野花香。这是一个感动与爱无处不在的季节,正在孕育着新故事的春天。

一群鸭子在河里嬉戏,拨动着鸭掌,激起层层的涟漪,而后波纹便渐渐的消逝。河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朦胧得像是披着轻纱。因为静,河水哗哗有声,却能看到水的清澈。河水便像极了一条被人扭曲过的黝黑的绸带,滋润着周围的村庄。或许,这更像是一条灵动的五线谱,只是,这音符中跳动着的是无尽的伤感与叹息,更如一幅单调的素描,宁静淡雅之中,更添了一份萧瑟与凄凉。一只落单的白鹤从河岸上空飞过,留下一声悲哀的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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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5-2 15:5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5-2 16:02 编辑

归乡散记(2)

凌晨,窗外是一片霹雳拍啦的爆竹声响起,扰了一场春梦,原来是隔壁邻居家乔迁新居。接二连三的雨,给出行就带来了诸多的不便。没来由的,滋生了一些懊恼情绪,本来就有些怀旧的我,一些小矫情却油然而生的。

想来我是喜欢那些无所顾忌的时光的,欢喜在人群里度过的轮回里的无数个春秋,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舒适。尽管有些时光已被遗忘,那些我所追赶的所遗忘的,却在我可以触摸的差距里渐行渐远。

只是一些旧事,一些被我锁在城里的过客是要挣脱了牢笼将离我远去。遗憾也好,怅然也罢,记得的也不过是当时今日的某个片段。

行走的风景里多少梦想已渐渐斑驳,柔柔的融入岁月的烽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唯有且行且珍惜。将细碎的流年,赋予平平仄仄的诗行里,不管时间过去了多少年,有些事,有些情,就像是一壶老酒,随着岁月的流逝,反而可以酝酿出更纯厚的味道,让人回味,不忍舍弃。

归家多日,每天围着灶台转,每天按时为家人准备一日三餐,无所事事的打发着漫长的时光。我在宁静里感受到了最真实的烟火人生,一切仿若梦里的场景,而此刻的我正拿着锅铲围着围裙身临其境。

村庄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小巷里,四下叫嚣声此起彼伏,和着鸡鸭狗叫声,即便是在严冬的早晨,村庄依然是美丽动人。

习惯性的散步至苟朵叔家,苟朵叔家的两只狗狗见我来了,远远的就狂吠起来,在我的呵斥下大狗停止了叫声,小狗崽还在不甘心撕心裂肺的对着我狂吠。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小狗崽一溜烟跑至篱笆旁继续狂叫。苟朵叔听到狗叫声,微笑着走出来将狗狗赶走。

我习惯性的掏出烟,放到苟朵叔嘴里,给他点上,苟朵叔吸上一口,浓浓的烟雾从嘴里四散开来,那些如风飘散的岁月,便从尘封的心底浮上了心头。

苟朵叔好烟好酒,一日三餐总要喝上几口,每每碰上我,总要拉着我跟着喝一口,不胜酒力的我总是借故拒绝,坐在桌边看着他喝,打开话匣子,东家长西家短的,一个酒鬼,一个话痨,一酒一言中爷俩忆起了很多往昔的岁月。在婶子的催促下苟朵叔不急不缓的将杯中的酒喝完。

苟朵叔与父亲年龄相仿,而父亲早已故去很多年,我与苟朵叔的儿女又是从小玩到大。我喜欢听苟朵叔讲那些陈年旧巷里的闲趣,一老一少,一个愿讲,一个愿听。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个老头也到了古稀之年,曾几何时,这个老头还在麻将桌上和我战得酣畅淋漓。如今,这个老头真的老了。清瘦的身体有些佝偻,头上掺杂着丝丝白发,耳也背了,转身就听不到了。我总是双手捏着苟朵叔脸颊,打趣道:老头,真的老了,现在天聋地哑了。苟朵叔微微一笑:该老了,快七十了,聋了也好,别人骂我听不到。

这微笑,轻描淡写,似乎这些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可这笑容里包含着太多无以言说的情怀。是看透世事的酒脱?是大悲大喜过后的释怀?还是对生活的憧憬与向往?

望着那熟悉的日益嵌入我脑海深处那张沧桑老成的脸,那温暖而充满了爱的目光,那一切从来没有显得如此深刻过。此刻我看着他,觉得那样的亲切而又令人内心波澜起伏。慈和的笑容里有了如同阳光一般温和的慈祥。

我不知道过去他是否风光过,那些岁月是否曾经使他热血沸过?如果岁月对他来说曾经还留下过什么,那也许就是他双鬓上开始显现的白发和额头那一道道有力的皱纹了。这是岁月的印迹?是生活的沧桑?

在我的记忆里,苟朵叔似乎从未出过远门,这一辈子都在面朝黄土北朝天的修理地球,去过最远的地方应是我们县城。所有岁月里的痕迹和落尘,经历里的悲悲喜喜,所有的辛劳和努力,所有的不幸与温暖,苟朵叔都是为了在活着的柴米油盐,生老病死。为了柴米油盐中的甘甘苦苦与生老病死中的挣扎。

父辈的命运或许因为年代如此,可是仔细思忖和琢磨起来,我们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些?谁又能逃脱柴米油盐,生老病死的命运呢?也因为年代的缘由,在柴米油盐解决之外,我们依然对这个世界有着希冀与迷惘。由此岸到彼岸,忐忐忑忑,浮浮沉沉。

光阴逝水,岁月留痕。一日一月一年,就这样薄薄淡淡的翻过,一切的一切,唯愿时光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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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2-5-2 15:5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5-2 16:56 编辑

归乡散记(3)

时间翩然而过,阳历2022年已经开启新的序章。不知不觉中, 口罩,健康码,核酸检测逐渐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种习惯。正当我们以为疫情正在消散的时候,可它却并未走远。新岁已经来临,生活总该迎着光亮。

归家多日,终于短暂的摆脱了工作的束缚,钻进俗世的烟火中,偶尔给家人分担点家务,并且亲手给自己加盖上生活与工作的牢固封印。远离一切世俗纷扰,收拢碎片化的时光。那些暖热时光,让人生的诸般感叹交错沉浮,看似杂草丛生无非荒秽,片刻得闲反而觉得充盈。

年二十八,妹妹妹夫乔迁新居,一大家子相聚,没有选择酒店,在家自己动手,只为新居增添点人气。大冷天,妹夫一早开车接我和哥哥到县城新居,剩下的人随后到。哥哥主厨,我打下手。其实,该准备的早已准备好,我无非就是个打酱油的。哥哥在厨房忙着炒菜,而我却在屋中闲坐。不堪娃娃们的聒噪,挨个收拾,然后勒令在沙发上排排坐。妹妹笑言:这一个个的,也就我二哥能镇住,全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闲得无聊,禁不住禾水河的召唤。索性一个人迎着冷风前往禾水河边,看看风景也好。这些年,冰冷的钢筋水泥和艰辛的谋生岁月早已毁灭了我对繁华城市的向往,对于家乡的一草一木情有独钟。河风习习,偶尔夹杂了汽车的笛鸣声。河边的绿化尚未建好,一对夫妇正挥着锄头开荒种菜,见我便毫无设防的朝我微笑,我以微笑回报他们。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种的菜能否上他们餐桌上?也许,汛期一到,他们便颗粒无收,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的绿化全部建好。也许,他们也只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禾水河穿城而过,沿江的一带是难有的静谧,与本该属于座城的喧闹标志背道而驰。远离城市的喧嚣,看着滚滚而去的河水,所有的烦恼居然也可以流动出来。开阔的河道,裸露着河床,我却被河中捕鱼的渔夫吸引。拿着手机,欲拍几张渔舟唱晚图,奈何渔夫只顾泛舟捕鱼,无视我的存在,有点悻悻然。

冬日的河边别有一翻韵味,河边的青草已经泛青,过不了多久,便将迎来春春天。河岸两边枕水而居的民房,错落有致,与这独特的风景毫无违和感地点缀着不绝的江水,像是规划者精心布局一般。不远处是新建的小区,这些年,城镇一体化,城市外扩,靠近城区的砖木结构瓦房越来越少了。不久的将来,也许很多的村庄将逐渐消失。

大冬天的,一个人在河边撒欢,只见不远处一瀑布从高高的河岸上直泻而下颇为壮观。爬上河岸一看,原来是河岸上一条河沟决了堤,一棵野生的芋头在瀑布边兀自凌乱,成了寒冬里的一抹倔强。

从高处向远看去,禾水河轻轻的流淌,就像是一个沉睡的汉子,没有一丝的鼾声,更没有一丝的人间烟火,就这样,千百年来滋润着这座南方小城。

随着电话声响起,在妹妹的催促下回到家中。家中早已聚满了人,我们三兄妹,妹夫一家,妹妹的父母以及姐弟齐聚一堂,几个本不相干的家庭却因为妹妹联系在一起。一家人都在为哥哥的厨艺点赞,更为妹妹妹夫乔迁新居这份喜悦庆祝,在觥筹交错中结了聚会。

时光被不断碾平揉碎,在岁月的关节处,且容我把时间包扎一下。我们不愿辜负时光,但愿时光终不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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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2-5-2 15:5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5-2 16:03 编辑

归乡散记(4)

持续不断的雨从去年下到今年,都没有见过太阳,由包月套餐直接改为包年。这年头,见个太阳也成了奢侈的事儿。屋外的寒风凛冽的吹,吹的生疼,一季寒冬,年年相似,同样的风将时光吹散在浅浅的流年里。

整个假期,人便闲了下来,忽然就有了几经流年之慨。趁着无雨的空档,便去村子里转悠。老表国亮每次碰到便打趣到:老表,村子里的巷子都快被你踩烂了。

一条条旧的小巷,很窄,青石路面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踩踏下,早已变得高低不平。偶有民房,因年久失修,显得破烂沧桑。为了防止倾斜倒塌,屋檐下撑着碗口粗细的木棒。偶有开着的木门,却不见人影不闻人声。很古旧,是那种虽然内在足够高雅,却又始终能给人一种斑驳感。经过了岁月的考验,留下了时间的见证。木门上的铁环,历经风雨的侵蚀,早已锈迹斑斑,手拉铁环轻轻叩响,发出声响,如同钢琴键那样钝厚温柔。

我本身就是一个怀旧的人,喜欢极了一切和旧有关的事物。对于具有年代性的建筑和事物充满喜爱,就如同,我的双手一遍遍无声地抚摸过青砖,时光的厚重感和沧桑感,就在指尖缓缓蔓延开了,一直蔓延到心底最深处。我还是喜欢村庄以前破破烂烂的模样,那种原汁原味的味道,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每走一次就有不同的感慨,与现在新农村建设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这种感觉,和城市高楼大厦的无情和钢筋水泥的冰冷,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我是极喜欢岁月缝隙里的那些小美好,不是那么大咧咧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楚楚动人。心生柔软,似乎万物都是精巧的,连走路的步子也细碎了起来,光阴在时间里,成了一段童话。那种内在足够高雅,却又始终能给人一种斑驳感的地方。这里又有过怎样的故事,或许没有人知道。

一个人行走在历史留下的沧桑里,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观察古墙或老宅的每一株草木和细小的痕迹。晃晃悠悠的,怕惊醒了时光。也不愿走得太慢,怕错过了与美丽的灵魂相遇。用一颗慈悲清静的心,靠近的岁月的妩媚。穿梭在老旧的小巷,彳亍的身影,伴随着不见痕迹的沧桑的灼痛。

住在隔壁的刘大爷,彳彳亍亍,东张西望,摸着斑驳陆离的垣墙,往虚掩的门楣里探头搜寻。巷子里听不到他的足音,似乎只有往事在他的凝眸里静静流淌。

古樟树旁的竹林里,躺着一整排孤零零被飘落的竹叶所包裹的坟头。我不记得每一个土丘下所长眠的人,和他们的那些故事。回忆里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把尖利的刀刃,在心上一下一下的划。年少时,每每路过竹林旁,总是心怀敬畏。古樟树旁根错节,空洞的树心,无人猜测它的年轮,总被愚昧的村民批上迷信的色彩。偶有不听话的娃娃,身患小恙,村民会在古樟树旁的竹林边建一座鸡舍大的小房子,挂上红布,不几日娃娃恢复如初,是巧合还神灵庇佑,我不得而知。

与古樟树遥相呼应的古墙,默默无言,矗立在村中央,在无声的诉说着历史的故事,让人思绪不断,仿佛无时无刻提醒我们勿忘过往,就是村庄的最古老记忆,保留着我们对过去的怀念和沉思。斑驳的墙面长满青苔掠,平添了些许皱纹。古墙的两个侧门,一出一进,听苟朵叔讲,右出左进,死了的人从右门出去,便再也不能回来。也许,所有美的事物,都有自己特有的品质。古墙有着让人无法企及的苍凉,历经人间沧桑。墙头上时有几株枯草倔强地挺立着,在寒风中瑟瑟地摇曳着,似乎在诉说着历史的故事。

古墙的每一个零星的辉芒都是一个漫长而悠扬的故事。然而故事太多了,一切竟俨然成了心照不宣般漠然,没有人愿意过多的停留,去倾听,或诉说。一堵谁也说不上哪年间建造的古墙,历经了这座小山村贫穷时的风雪沧桑和如今建设现代化新农村的模样。

穿透历史的风烟,又似乎可以感知到在这片土地的古老而厚重。可以感知到,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上曾经发生过无数的故事。这些过往交织而成的故事构成了这片厚重土地上的无尽的源泉。

我是爱极了岁月里的苍凉与温润,深锁的庭院,颓败的古墙,荒芜的旷野,一条条古旧的巷子,空洞的古樟树,都有岁月走过的痕迹。也许,每一个颓墙荒院里,都有过红颜青衫,许多老去的故事,湮灭了的情情爱爱。

往事似乎清晰可见,那些岁月里的慈悲与爱,在温婉的时光里,把那曾经的青春年少,俗世繁华,爱恨情仇,旖旎成诗,渲染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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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2-5-2 15:5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5-2 16:03 编辑

归乡散记(5)

很多的时候,我的日子,是一道长长的单行线,似乎毫无目的的蔓延着。尘世的灰尘,是岁月流逝的痕迹,我匍匐在风中禹禹前行。渴望一段岁月,能洗去年华里的卑亢。从此,不再颠沛流离。

清晨,伴随着阵阵鞭炮声响起,费力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窗外强烈的白光有些刺目。用手搓了搓脸,从指缝里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窥去,窗外下着毛毛细雨。年,真的来了。

以前不盼望过年,近几年却满怀对过年的期许,期许年假中有更多的时间将人生切入离线模式。虽然时光永远是条直线,顺流向前,并无让人生靠岸的节点,但岁月轮回还是赋予了过年一些特权,容许人生得到休整,思想得到沉淀,就像造化特意留给每个人的一张空白时光支票,让你随意支取,尽自已所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洗漱完下楼,哥嫂正在准备过年的用品。香烛,纸钱,鞭炮,斋饭,鸡,已经准备就绪。许是一方一俗,年,我们过的是中午。在我们老家,年三十,正月十五元宵节以及清明节,都必须去祖坟祭祖。年三十,祖坟杀鸡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这是老祖宗延续下来的风俗。

天气寒冷,又下着毛毛细雨,我便只携大侄儿一人前往祖坟祭祖,一路上来来往往祭祖的乡亲络绎不绝。到了墓地,简单处理一下父母以及奶奶坟前的杂草,便叫侄儿烧香,准备放鞭炮,爷爷的墓地在别处,只能等元宵节和清明节去。天冷,侄儿的手冻得有些麻木,叫道:老叔,快帮忙把香烛插一下。我便随手把鸡扔一边,浑然忘了鸡未捆脚。一转身,发现鸡跑了,连滚带摔的满山追鸡。因为天冷,恐慌,精疲力尽之后,鸡最终还是被我擒获,成了我的刀下之鬼。

祭完祖,叔侄二人便匆匆忙忙往家赶。哥嫂已经在准备饭菜,哥哥依旧掌厨,小侄儿等人贴对联。贴对联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习俗,也是最具有辞旧迎新意义的事情之一。除了厕所以外,凡是有门的地方,堂屋、里屋、厨房、牛栏猪圈、甚至鸡鸭窝子都要贴上对联。以前都是手写对联,现在的人为图省事方便,直接购买。

点点中国红,瞬间就有了家的温馨。满桌的菜肴,年味瞬间浓稠,升腾。随着爆竹声声响起,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这是我很喜欢的味道。时光在这个时刻邂逅烟火,年的脚步到了。此刻,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除夕降瑞雪,好兆头,寓意丰年。

一场烟火一场繁华。在冬春交替的时刻,春节是烈烈的酒,浓浓的情。作为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挂红灯,贴福字,挂春联,进行各种年俗仪式。屋外的烟花爆竹声连接不断,家家户户的祝福声交织在一起,萦绕在充满火药味的空气中,将浓浓的年味推向了高潮。

年味,作为中华民族一道永恒的风景,传承着中华民族古往今来太多的民俗文化。如今,时代在变,传统也在变,但人追求幸福美好生活的愿望没有变。随着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大家对年味的感受也有所不同,有人说越来越淡,有人说依旧很浓。而此刻的我,在这年关将至的时候,静静回忆过去那浓浓的年味,内心深处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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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2-5-2 15:56 |只看该作者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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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2-5-2 15:56 |只看该作者
图片就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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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2-5-2 17:28 |只看该作者
总算你还有点良知。不枉知音把你记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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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2-5-2 17:30 |只看该作者

感觉像是写完了,看看还有个6,像是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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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2-5-2 17:36 |只看该作者

石板路、老房子、竹林、小河,静静的好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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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2-5-2 17:36 |只看该作者

因为春节欢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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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2-5-2 17:41 |只看该作者
到了墓地,简单处理一下父母以及奶奶坟前的杂草,便叫侄儿烧香,准备放鞭炮,

墓地放鞭炮?您这是哪里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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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2-5-2 17:4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王小丫 发表于 2022-5-2 17:41
到了墓地,简单处理一下父母以及奶奶坟前的杂草,便叫侄儿烧香,准备放鞭炮,

墓地放鞭炮?您这是哪里的 ...

我们那墓地烧纸钱都放鞭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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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2-5-2 17:4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顶一下兄弟的宝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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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2-5-2 19:55 |只看该作者
范闲 发表于 2022-5-2 17:42
我们那墓地烧纸钱都放鞭炮的啊

看样子是南方人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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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2-5-2 21:15 |只看该作者
这应该是全版完本吧。
真能叨叨,快赶上元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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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22-5-3 08:51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2-5-2 17:30
感觉像是写完了,看看还有个6,像是没写完。

完了,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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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22-5-3 08:52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22-5-2 17:36
石板路、老房子、竹林、小河,静静的好像一幅画。

每次回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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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22-5-3 08:53 |只看该作者
金豆豆 发表于 2022-5-2 17:28
总算你还有点良知。不枉知音把你记了账。。。

你都不认真看帖了,水母的属性越来越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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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22-5-3 08:54 |只看该作者
王小丫 发表于 2022-5-2 17:41
到了墓地,简单处理一下父母以及奶奶坟前的杂草,便叫侄儿烧香,准备放鞭炮,

墓地放鞭炮?您这是哪里的 ...

对啊,一方一俗,我们去上坟都是要放鞭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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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22-5-3 08:54 |只看该作者
范闲 发表于 2022-5-2 17:42
顶一下兄弟的宝贴

范兄早,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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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22-5-3 08:55 |只看该作者
跳梁老丑 发表于 2022-5-2 21:15
这应该是全版完本吧。
真能叨叨,快赶上元霸了。

跳梁的,直接说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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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22-5-3 09:3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22-5-3 09:51 编辑
退休民工 发表于 2022-5-3 08:53
你都不认真看帖了,水母的属性越来越强了。

环境和氛围所致。这个豆豆身份,我目前还没有积攒太多静止状态。。。你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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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22-5-3 09:33 |只看该作者
退休民工 发表于 2022-5-3 08:54
对啊,一方一俗,我们去上坟都是要放鞭炮的。

我们也是。现在山林或者公墓区,为避免火灾隐患,都划分出特定区域给人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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