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幸福
有人骑着扫帚飞天,有人攥住小长假尾巴入地。麻子,显然属于后者。
海南岛。上身披着三拳织造局量身定做的绿氅,下身套上平面设计大咖老剑的沙滩裤,麻子亲自烤了两串鸡脆骨,坐在刚被推翻的袁大头总统宝座上,自言自语。
“妮子,你还是嫩了点”,一按对讲机,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款款而至。“老板,什么事?”
“小萱啊,这鸡翅有点嫩,你去喊伙计加点辣椒粉和孜然粒”。“好嘞,哥你瞧好吧,大重庆的风味儿,保您喜欢”。话毕,女人迈着健美的模特步,长筒靴上的丝袜熠熠发光。望着她的背影,麻子漫不经心咽下一口红牛,“这丫头还是那么摇曳生姿,要是王鲁氏有她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
椰树下,老剑挥汗如雨。这是他第十个年头陪麻哥来海南了。虽然每次他都是搬烧烤架,加炭,煽风点火,从无怨言。甚至劈柴烧炭,也是行家里手。久而久之,胸大肌下的几块腹肌愈发给力,给俗人那胖子揭示了一个朴素的真理:劳动,创造美。
“剑哥,老板说给鸡翅点火候,加点料”,递过两串鸡翅。“萱妹稍候”,老剑用蒲扇般大手接过那两串鸡翅,放在烤架上。彤红的炭烘烤着鸡翅,鸡翅肉体仿佛熔化。老剑熟练地用牙齿启开一瓶雪花啤酒,“嗯,烤串儿,用啥哈尔滨啊?”
就在他均匀地天女散花般撒第二道胡椒粉时候,突然看见鸡翅剧烈颤抖着,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有些哀求,更似有些怨恨。
“剑哥,救我!”
他仔细盯着鸡串,袅袅炊烟幽灵般停留在烤架上方,久久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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