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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赶稿,天气有点冷因此喝了点酒暖暖身再写,早上醒来老板给电话我:说“你写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干嘛还不上班?你写这么低俗的东西给我干嘛?”郁闷,我昨晚明明是发请假条给老板的呀?难道我喝醉了???
一直以为自己跟酒没有什么缘分。苟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后,醉醒方发现自己竟会喝酒了。
有这么一个说法,说女人总会被甩一次的,被甩过一次之后,恭喜你,你很快遇到跟你结婚的男人了,因此被甩第一次是幸运的,就像是破处,破处是痛苦的,破处过后紧跟着的就是快乐了。
现时参加的酒局虽不敢说有三千但比天上的星星还是多很多的,大学头四年喝下去的酒加起来还不到一箱。却在毕业的最后一天喝了半箱,从此以后基本上以酒度日。 考研时就对与尔同销万古愁这种说法产生了怀疑。除非酒精中毒挂了,如何醉终究是会醒的,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醒来后,万古愁依然是万古愁,跟女人喝酒如果运气不好,还要付酒帐,唯一的收获只是一时的晕晕乎乎,势不知有无。而跟男人喝酒唯一注意的是酒醒后问那个趁酒醉搞你的男人有没有带套。如果他没有你得一边伤心一边去买事后避孕药。
第一次喝醉是在上海,零三年九月份,那是个秋夜,忘了当时是太高兴,还是太伤心。喝的是啤酒,也没吃什么,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记忆中是喝着喝着,然后人已经在床上一觉醒来了,中间一段毫无印象。据旁人反映,我过量后不哭不闹,不象是喝酒,倒象是吃安眠药,见到床,倒头便睡,既没有真心话也没有哭诉自己的不幸,结账的人觉得这个酒钱花得亏。醒来时我问他昨晚有没有带套?他说昨晚他的小弟弟只想尿尿,根本就没心干活。
第二回醉喝的是加了果汁的伏特加,超市买的,极便宜,内含大量色素。喝完后,舌头被染成蓝色,揽镜一照,使人惊喜。伏特加是酒里的化骨绵掌,喝了两瓶,不到六百毫升,我就醉了。醉后照例倒头睡去,夜半时分,在异乡凌厉的月光中醒来,满室寂静,不时还能听见邻居家的电视声,后来,打电话跟牛牛聊天,不记得我说了些啥,第二天她问我:“你昨晚喝多了吧?”。我问她我都说了些什么?她说她在睡觉,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翻来覆去都是:“你说说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第三次醉是毕业后离开上海的前夜,是我至今为止参加过的最大的酒局,在上海的同学熟人基本上都来了。那天很热闹,席面上既有白酒也有啤酒,有人喝三中全会,就是茅台加五粮液加郎酒再加陈年老醋,据说这种喝法能让人感受天堂与地狱,那种酒是有钱人喝的,我不敢喝,我喝了中外合资,也就是雪碧加二锅头再加芝华士。杯子砸在桌子上,砰砰有声,喜气洋洋。开始我没喝酒,光顾着从火锅里捞肉吃——我的对面是学生会主席,看到他的吃相,任何人都会变成中国农民,而且还是饥饿的农民工——后来发生的是我就不太记得了,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浴缸里,周边全是呕吐物,醒后看到此情景我又吐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是那个学生会主席给我开的房,他说是将我背到床上的,可能是我跑去洗手间吐时就躺在浴缸上走不了,开房费是138块,我说要还给他的,结果四年了还是没有机会还钱给他。经过两次酒醉不醒被男人送回来我开始有疑问了,倒底是我遇见的男人人品太好还是我长得太差?是男人都会骗女人喝酒然后上了她的,可是我碰见两个都没有对我干活,这让我很失落,我并不想被他们强奸可他们不想强奸我也让我很难过。
有过这俩次经历以后我喝酒时都会幻想,某天自己醒来,一张白色床单,纠成一团不知所以的淩乱,床边不知是谁的烟头在嚣张扩散着贪婪。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就是女人,男人永远都无法了解女人,而女人也永远无法了解自己。
前年春节,给一对同学夫妻来看我,那时喝的是日本清酒。回家的时候,虽然我已经走不了直线,依然被大家推举为最不醉的,刚学车并没驾照的我掌盘开车。结果从酒店停车场直到我家停车场,一气呵成,技术不知道比清醒的时候好多少倍。这是我饮酒史上最体面的一幕。至今仍深以为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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