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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没事,就过来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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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过来打酱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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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22-10-8 13: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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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04 编辑

@虎步漫游 虎子,快来唱歌。@王小丫 小丫,快来爆躁。@金豆豆 豆豆,@一只羊 梦琼,快来掐我。@湘女妃儿 妃儿,快来粉我。还有那谁谁@金牌杀手 ,都现个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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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20 编辑



时值季节交替,因了俗事,与妹妹妹夫,侄儿,带着几个月大的外甥生开车回老家,由江苏辗转安徽进入江西,一路走走停停,风尘仆仆抵达家中。

家中早已过绿肥红瘦,树影婆娑的季节。后院的那棵芭蕉树却一反节气,生命力极度旺盛。许是因为底肥厚实,那叫一个郁郁葱茏,硕大的叶子平遮下来,足以盖住整个人,枝头还伸出几串大大的芭蕉,着实令人艳羡。

曾几何时,这棵芭蕉曾一度遭哥哥嫌弃,手起刀落,芭蕉树应声倒下。谁曾想,来年春天又冒出几棵尖尖的绿,以更疯狂的姿势逆天生长,想着雨打芭蕉的情景,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暂时的远离了单位的约束,不过三两日,便衍生了新的生活模式。只是,早已过了赖床的年龄,每日一早便起床,闲逛,如此周而复始。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姿态。

回家没几日,天气骤变,一场雨,敲开了冬的大门,永新,这座江南小城一夜入冬。

秋末初冬,山中正是松菌子繁殖生长的季节,因其味美营养而深得人的喜爱,以至于人们不顾荆棘丛生去翻捡。松菌子,老家称松菇,有松树的地方才有。

村里不断有人上山捡松菇,有满载而归的,有空手而回的。嫂子笑着对我说,要不你也去山上看看?其实,我倒不是为了贪念松菌的味美营养,念念不忘的是山中景色。

约上村中大叔大婶大嫂,妹妹妹夫,操起镰刀,木棍如小鬼子扫荡般往山邻村山里赶。

一入山中,大家伙便如土匪般四处翻捡。许是因为荆棘茅草太深,许是环境使然,松菌子极少,收获甚微。一大婶念起儿时熟悉的方言:

松菇松,钻茅棚
松菇娘,一行行(rang  rang )
松菇爹,一壁壁(bia bia)

更有奇葩大婶,逢遇山中坟头便作揖叩拜,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叔啊,婶啊,爷啊……保佑我捡到好多松菌子。一副虔诚模样,似乎这样便可让自己满载而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却贪念山中景色,秋冬,层林尽染,格外分明,美到极致。偶遇儿时放牛时玩耍的大池塘。池塘已经干涸,露出高高的堤岸,塘底已经龟裂,缝隙纹理分布匀称,极具艺术感。堤岸上的马鞭草,在干旱的情况下,显出超强的生命力,努力向下延伸,拉出一条长长弧线。大自然真的太神奇,什么样的环境,就能洐生出什么样的生物与状态。

虽然所获无几,却是心满意足,满心欢喜。继而辗转自家村山头,倒是小有收获,足够一家人打打牙祭。那些少年时靠捡拾松菌子换购衣服鞋子的岁月早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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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22 编辑



冬日的乡村,是农人最闲散的时光。忙碌了一年,丢掉农具走上田梗,个个闲得五脊六兽似的。村里小店恨不能24小时开放,房前屋后,犄角旮旯,每天一大群人,男女老少,团坐一处,或带娃,或麻将,或牌九,或拖拉机,赢者脸带笑容,输者哭丧着脸。芸芸众生,世态百相,尽在小店中。倒也有人懂得小赌怡情,懂得小富即安。

日子自顾自的走着,每日围着一日三餐转。厨房屋顶的麻雀喳喳叫个不停,屋檐下安放着几个硕大的雀巢,时不时的掉下几根茅草,几砣鸟屎,烦不胜烦。

哥哥总是操起棍子赶打着麻雀,捅雀巢。我曾亲眼看着哥哥拿棍子对雀巢使劲捅,“啪”的一声,雀巢应声而落。几只没毛的小雀崽也一起随着雀巢掉落地上,拍着没毛的翅膀叽叽叫。眼尖的狗狗们一个窜步,小雀崽落入狗狗们嘴中,不过三两口,便进入狗肚子。狗狗们舔着嘴巴,极力的摇着尾巴。那神情似乎在感谢##的赏赐,这狗东西。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哥哥是残忍的。也许,这就是大自然食物链中的弱肉强食。原本人雀可以相安无事,只因雀防碍了哥哥。

太阳日复一日的东升西落,悄悄改变着村庄的模样,浓淡明暗中,一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远处,夕阳正渐渐踩着绯红的节律,悄悄地离开视野。

篱笆,院落,犬吠,在眼前幻化出夺目的光彩。

晚饭的散步似乎成了主题,冬日的黄昏,我喜欢这样的黄昏,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最是让人迷恋和沉醉。避开白天的宣闹给疲倦的心灵,找到了一个短暂安置的归宿。

由村口的古樟树开始,围绕村散一圈,从白天走到黑。农田里,收割机辗过痕迹还在,空气中弥漫着稻茬的味道。虫子大都已经蛰伏,少了虫子的啾啾声,偶遇一只长颈白鹤,被吓得四下逃窜。

村庄与村庄之间,铺的水泥马路,似乎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子水泥的味道。马路两旁则装上了城市的那种新型节能灯,只是路灯少得有些可怜,隔着百十米才有一个,如若不是整齐,远远看去,倒像是少时经常看见的鬼火。灯上面都带有太阳能板,足足有三四米高,立在马路两旁显得有些突兀。

看着这些稀疏高大的路灯,忽而就想起新老屋后墙上的老旧路灯。说是路灯,其实不过是当年父母,为了方便自己方便他人,从屋里接根线出来,按个10瓦的灯泡,钉在新老屋的后墙上,上头弄个破旧的塑料水桶盖住,以防淋雨。

这个老路灯自打我记事起就有了,几乎与我同龄。照明能力远不如这些新型太阳能路灯,但灯泡散发出那种昏暗的橘黄色,零零星星的点缀着被夜幕笼罩的村庄,也别有一番味道。

那时父母还年轻,暖暖的灯光洒在脸上,就总觉得时间还很漫长,仿佛一切都被定格住一般。也总能忆起年少时的九十年代初期,大批大批的务工者南下,就像迁徒的候鸟,年初离乡,年末归乡。在那交通还不太发达的年岁,寒冬里,每每归乡,总是深夜,在那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难免觉得孤寂。母亲心存怜悯,总是留灯到天明,多亏这些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老路灯的照耀,正是那带着些许暖意的灯光陪伴着一个又一个夜归人。总有很多心怀感恩的人,在门口留下一堆的糖果,悄然离去。

如今,这个承载着回忆的路灯在风雨的侵蚀下,只剩下一个灯座,在后墙上苟延残喘。心中仿佛失去了生命中一位很重要的有人一般难受,无语凝噎。而如今这些新能源路灯,照的村庄马路通亮,整个如同白昼,在我看来这煞白的灯光是多么刺眼。在经历了时间和岁月的沉淀之后,这些老路灯所承载的是我那些温暖美好的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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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25 编辑



村庄三大宗亲家族,一樊姓,一汶水刘姓,再就是我们三门前刘姓。樊姓起源于哪里,何时落户泰山村,我是不晓得。汶水刘起源于埠前镇的汶水村。而我们三门刘,隶属三门前村刘沆后裔,于13世落户泰山村,为坂塘应隆堂。刘沆,字冲之,生于北宋道元年间,进士及第,官至宰相,后因得罪了那些侥幸谋官者与既得利益者,群起而攻,葬于埠前镇三门前村。

听闻,樊姓宗族是最先落户泰山村的,而后刘姓两大宗族相继落户。曾听老一辈的人讲过,最初的村址不在泰山村,具体细枝末节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过。三大宗族各有各的地盘,各自繁洐生息,开枝散叶,倒也相安无事。迄今为止,已发展成为百多户人家的大村庄。

祠堂,古樟树,古井,成三角鼎力状态,就座落在樊家地盘,几百年来,默默地守护着村庄。祠堂,背靠着古樟树,风水极佳,真正做到背靠大树好乘凉。

古樟树,祠堂。曾一度为村庄披上传奇色彩。幼时,家有不听话的娃,身娇体肉,便有迷信老人,为古树披上上红绸缎,旁边再搭上一栋类似鸡舍样的小房子,依旧披上红绸缎,上上香烛,钱纸,放挂鞭炮。说来也怪,不出几日,娃儿便好如当初。

对于祠堂,我是充满敬畏与恐惧的,少时,每每路过古樟树和祠堂,总是拔腿就跑。祠堂,是举行葬礼,超渡灵魂的地方,见证着村庄出世与入世。未婚之人过世,是禁止入祠堂的,必须葬在荒郊野岭的。

那须发发白的老仙,眯瞪着眼,拖着长长的音符,念着长长的祭文,总是揪着人心,让孝子孝女痛上加痛,泪流满面。多年以后,在历经爷爷,父母的过世后,那种场面依旧不堪回首。

我是第一次如此刻意打量着祠堂,依旧不敢探头向里面张望。祠堂已有好些年岁了,具体何时建造,已无从考据。墙头那"为人服务"几个字,从痕迹上看,似乎是后期补上去的。关于祠堂的归属问题,一直有争议,因座落樊姓地盘,村民习惯性的称作樊家祠堂。

我依稀记得,爷爷过世,三门前刘姓与樊姓引发很大争议,最后不了了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已再无争议。

一切都撒上了灰尘,一切都在呈现着历史。祠堂就像入世者,深入凡尘,历劫繁芜;更像出世者,荡涤灵魂,归还真我。想来芸芸众生皆具佛性,涅槃便成正果。祠堂便是最好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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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28 编辑



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水,人类惯常性的枕水而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生存理念。

村庄里,有口古井,起源于何时,我不得而知,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井呈圆形,约三四尺宽,深两丈左右,井壁青石砌成,由于年深日久,井壁的青石上都已长满了青苔,呈黑绿色。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井旁,井水汩汩冒上来,从井口往外溢出,用水桶一挽,一桶水便打了上来。

幽深的井底,犹如一面镜子,白天流过天上的云,夜里数过银河里的星。几百年来,和老樟树依偎在一起,用穿透时空的眼,时刻注视着村庄的古往今来。清冽的甘泉和一栖的荫蔽给村庄的泥墙草盖,土路荒坡凭添了几多凉意和灵异之气。

井旁的古柳被几经漫延的塘水冲刷,裸露出一条条苍虬的根脉。浣衣的妇人挥着的棒槌声此起彼伏,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

男人们把一桶桶水挑回家,把一个个踏实的日子从井台上挑回,女人们开始煮饭,煮出一锅锅的温馨。

贫穷的生活里悠然自在,舒心惬意,就因为村外有田,村里有井,村民们一代又一代在村庄里劳动,繁衍生息,厮守着村庄,厮守着古井,厮守着老樟树,厮守贫穷而又温暖的家,苦中作乐,直到生命凋谢。

古井,古树不仅仅是浇灌,荫泽了一方乡土文化,也时时刻刻地在滋润着人干涸的思维。

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经济的日益腾飞,乡村的生活结构也在不断的变化,生活节奏也在逐步加快。从古井到压水井,再到自来水,古井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忽一日,古井在忙完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也没问问村民们愿意,就从村庄走失了。干涸了的古井,不再冒出冰凉的井水,昔日井台上挑着水桶的人们大多早已作古,井台上的笑声,早已被岁月的风吹散。

古井,从村庄里走失,从村民们的亘古思维里淡出,就像一个盲人的一双眼睛,深深地凹进村庄的泥土里,湮灭在曾经的家园,让村民从此再也找不到一汪有根之水。我不知道,村是否心慌过?

没有井的村庄,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井的概念是不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记忆?如今村庄里那些要出外谋生的年轻后生们,当他们一个个离开家园,是否还算“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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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31 编辑



路过村民家门口,再次看见那个不知被谁家丢弃的石臼,面对这么个古老的玩意,内心是沉重的,也惊喜的,恨不能当宝贝一样扛回家收藏。随着年月的增长,越来越偏爱那些历经岁月磨洗过的东西。

石臼,农村的80后80前对这玩意并不陌生。这个用石头凿成的舂米谷等物的器具,最初的用途是砸,捣,研磨药材的,之后才延伸到谷物粮食以这种生产工具加工成食品。可以说,石臼是古代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应该说石臼,石磨和水井是人类定居点的标志。

时至今日,我的脑海里还浮现着这样的场景,一个石臼,两个大棒槌,两个人,你来我往,将粮食倒入石臼内,经过反复捶打,再用极细的筛子将细粉过滤出来,粗粉粒子再倒入石臼内继续捶打,直到粮食成细粉,过程累而且繁琐至极。不得不说,石臼石磨做出来的食品,筋道,有味,不像现在的食品,索然无味。在进入电气化时代以后,石臼逐渐被淘汰。

此刻,石臼被丢弃在墙角下,缄默不语。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宠辱不惊地晒着太阳,诉说光阴的故事,不经意间便披上岁月的尘土,依稀辨出时光曾流淌过的痕迹。

如今,这些东西还能在我的镜头里和笔下轮回,可是,经年之后,我去哪里寻访它们的踪影?这些我们的老祖宗几千年来创造而出、积淀而成的文化。传递给我的是历史的苍桑感,厚重感,或多或少还有一点神秘感。几百年来,这些东西就像一位饱经苍桑的老人,风雨不误,孜孜不倦地讲述着一段美丽动人的传说。

这些极具鲜明的特色乡土文化,凝聚着太多的历史信息,蕴含着厚重的文化底蕴,折射着我的先民厚德载物、自强不息的精神风貌。

随着时代的发展,新农村的建设,一些乡土文化成了无处安放的杂物,倒踏的倒踏,人为推倒的推倒,到处残垣断壁,经年之后已经无迹可寻了。

谁又曾想过这些物质非物质的,乡土文化以及民间技艺都是无价之宝,在新农村带来便利的同时,更值得去精心保护,深入研究,薪火相传。


触摸着熟悉的一砖一瓦,记忆像潮水顷刻奔涌而出。村庄的老房子给予了所有村民年华里最初最早的温馨与甜蜜。

那些承载着百年的建筑文化与记忆,分明就是洞悉世事的智者,任凭阳光,清风,朗月自在地在身边穿梭往返,寂静,无声,坦然地承受着人间的风风雨雨。无论村民们飞得多高走到多远,一如既往地在等待。

等待中,屋顶长出了几棵狗尾巴草。曾经光滑的表面上刻满了岁月中风霜雨雪侵袭的斑驳痕迹。饱经沧桑憔悴的容颜下,却自有一种深秋池塘里残荷一样的风骨,在痴痴的守望,守望着家园,守着地老天长的故事,跨越时间的长廊与岁月的风霜。宽容与厚重依然美得令人沉醉,如诗如画。

那些老房屋,是漫漫岁月的见证者,是这人世间的长者。典藏着风雨人生的酸甜苦辣,记录着每一位家庭成员的成长故事。

某日,老房子轰然倒塌。倒下的不仅仅是房屋,是那日夜缠绕在心间的一缕乡愁,是从此不再午夜梦回。

面对村庄里那些破败的老房屋,屋梁塌陷,门窗断裂,石墙倾斜,晴天无恙,逢上雨天连绵,村庄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再也经不住一窗风雨半窗寒,散墙如张开的却弯曲颤抖的双臂,再也庇护不了怀中的房屋,轰然倒塌,那一刻,我分明听到了村庄呜咽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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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36 编辑



总是会听到有一些人死去,化为黄土,堆成坟头。也总能见到许多的新人到来,出生。村庄,在我不在的时月,默默地进行着新陈代谢。

那些熟实的面孔渐渐远去,零落成泥碾作尘土。那些亲切淳朴的声音也被写入记忆里,回荡在某次不经意间的想起。加入了新人,出生了孩童,故乡依旧,村庄依旧。那些熟悉的人已慢慢化作尘埃,迁移到历史。而那些陌生的后来者不断加入,村庄不断的在轮回。

突然的,就想起我的堂爷爷,因为脑血栓偏瘫,口齿不清。我是总想去看他的,可又不敢面对他拉着我的手泪流满面,语无轮次的诉说。苍老竟是一把如此锐利的尖刀。深重的皱纹篆刻出岁月的印记。

面对堂爷爷,面对无能为力的苍老衰竭。时间在我行我素的前行,堂爷爷一生的悲欢离合都被岁月辗磨而过。其实,我是多么希望,他能保持灵动的脉搏,逃离时间无情的审判,尽管最终还是会被擒获,终究片刻的欢愉胜过庸碌的千年。

人世间,多少的繁华,多少的荣耀,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涟漪。无论是轰轰烈烈抑或如我等这般平凡之人,最终都会一样平等地回归自己那条岁月的河。在如歌的岁月中成为或被铭记或寂然不被记起的一段历史。

总喜欢去寻一遍那些有着被时光淌过的痕迹的风景遗韵,细细与之叙旧。在我看来,那些蔓草丛生的一砖一瓦皆是沉默的言语,岚烟连绵的一山一水亦如灵动的画卷。老宅旧巷,或断壁残垣,藏着旧时的风云人世。在这平凡的小村落里,藏着外界找不到的美好与温暖。从来到去,从离到归,只愿它们能安然无恙地存在着。纵然免不了人事的更改,只愿它们只老去那么一点点沧桑。最好是能在每次独临时,可以有着如以往同样的心绪便好。

曾今熟悉的在不停消失,只能到记忆中寻找,可陌生的不断涌现,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虽然村庄的面貌改变还不是特别的大,我还能全部识别出来,但村庄早已在潜移默化,也许在下一次回来就面目全非了。真可谓是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太多的东西看似不变,而实质已在改变。今春风已非昔春风,今湖水更非昔湖水,又何来旧时的波?不变的只有一汪心湖,及其心湖中荡漾着的那一圈圈,一层层对村庄的眷恋。

不知是谁疏远了谁,总之村庄渐渐开始变得有些陌生,而且这道沟壑随着我漫天飘飞的脚步已呈现出不可愈合的趋势。也许在将来的将来,明天的明天,村庄仅仅成为记忆里的符和象征。

如今的村庄,早已没了袅袅炊烟,一派简朴倒还是如初的模样,且在心中长久安好着。临风而立,看着晚霞披在那残余老宅子的黛瓦上,仿佛旧年的遗迹,浅浅古韵如初,不惊不扰。每至日落时分,总是习惯了静下来,一个人走到顶楼去好好享受那一日之中最喜欢的时刻。当村庄的风迎面拂过时,一念清闲。倒也时常庆幸,生长于这个与世无争的村落。无数次行遍乡径,走过阡陌,于须臾之间,悠悠恰逢故音。满目山河不改,只是岁月荏苒,在不知不觉中,流转得飞快。

曾留意过很多地方的夜晚,终不似村庄的夜那般安宁朴和静谥。乡间的夜,点点星子,虫声四起,月光轻柔,清风入窗,吹动一帘乡愁。枕着月光入梦,仿佛又做起了年幼时那不谙世故的梦。也屡屡在清幽的月影下徘徊过,总觉幼时的无邪岁月,在忽来忽往的流年里,落了满地,无从捡拾,只能默默送离。

许是年少时的义无反顾,颠沛流离,以至如今总是念念昔归。却因年华尚好,心系远方,终难两全。但明月亦然知我,为何总对故乡的一切深深眷念着,又为何总是喜欢去重温那些被时光荒置遗忘的地方,因为此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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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2-10-8 13:0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2-10-8 13:39 编辑



我曾冲破现实的羁绊去过祖辈们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纵然是粗茶淡饭,我也愿偏安于这乡间一隅。不去理会外界的干扰,只是,这份儿奢侈的生活被残酷的现实冲击得荡然无存。

如今出走数月再次归来,也终因了俗事,也只作了短暂的停留,便匆忙动身启程。也只好让那份儿可怜的希冀默默地在心底迁徙……

风温婉拂过额头,带着些许寒意,显得宁静而悠远。

车站,人头攒动,车来车往。人生,注定是跋山涉水,季节的轮回里,始终在往昔的倒影里回旋,泅渡在回忆里。

回望那一程山水一程风景,人生,不断的在取舍,在红尘中苦苦搜寻。

人生,或许从来就不完美。即使穷其一生,走遍万水千山,留下的无非是残缺与凄美。

就像村口的那棵老樟树,那堵老墙。老樟树,古墙不仅仅是一株树,一堵墙,它们是与我的生命维系的。

过了这么些年了,老樟树依旧旁根错节,压根无法知晓它的年轮,和古墙屹立在村口的东西两个方位,守护着村庄。如今马路变成了宽大的水泥路,马车变成了汽车、公交车。再也没有人走路去街市买卖了,老樟树和古墙成了一道落寞的风景。旁边的竹子根抢占了老樟树的阳关和养分,枝叶树渐渐地不再那么苍盛,稀稀落落地枝干斜伸到马路上,夜幕降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位等候亲人的老人。或许,它们是在等候什么……

一天天,一年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突然很害怕,害怕哪一天老樟树枯死了,古墙倒了。我该怎么办呢?如果它们不在了,那也是意味着记忆的一部分跟随着消失了……

只是,我的灵魂该安放在哪里?

村庄赋予了我生命,更寄托了我年少热血的情怀。那段青涩少年时光的山中岁月早已相去甚远。在年深日久的记忆里慢慢沉淀下来。变得朴实而又厚重。唯一永恒的当属那份浓浓的乡音与乡情。

我知道,当钢筋水泥入侵时,原来温暖熟悉的村庄,早已不复存在。就像童年时的蜻蜓,早已被折翼,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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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2-10-8 13:05 |只看该作者
嚎啥子,嚎?影响人家睡美容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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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2-10-8 13:06 |只看该作者
多乎哉 发表于 2022-10-8 13:02
没有被点名的,不可以来吗

可以,不熟不敢点名啊,再说我胆那么小又不敢掐架,别人一掐我就会闭坛。{:4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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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2-10-8 13:07 |只看该作者
金豆豆 发表于 2022-10-8 13:05
嚎啥子,嚎?影响人家睡美容午觉~~~

都说是来打酱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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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2-10-8 13:09 |只看该作者
退休民工 发表于 2022-10-8 13:07
都说是来打酱油啊。

酱油辣么胖墩墩的,我打不赢,留给你发挥。我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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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2-10-8 13:15 |只看该作者
金豆豆 发表于 2022-10-8 13:09
酱油辣么胖墩墩的,我打不赢,留给你发挥。我睡觉去了。。。

咳!咳!咳!此酱油非彼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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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2-10-8 13:30 |只看该作者
你这啥人品,一个都未变蓝{:4_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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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2-10-8 13:31 |只看该作者
金豆豆 发表于 2022-10-8 13:09
酱油辣么胖墩墩的,我打不赢,留给你发挥。我睡觉去了。。。

附议~{:4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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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2-10-8 13:32 |只看该作者
王小丫 发表于 2022-10-8 13:30
你这啥人品,一个都未变蓝

不好意思,解锁技能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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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22-10-8 14:03 |只看该作者
退休民工 发表于 2022-10-8 13:32
不好意思,解锁技能又失败了。



啥解锁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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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22-10-8 14:0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咳咳 正在梦游,被一帅哥敲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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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22-10-8 14:0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嗨 这么巧,好多天没上线,一来就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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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22-10-8 14:05 |只看该作者
原生态的自然风景,那个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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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22-10-8 14:06 |只看该作者
湘女妃儿 发表于 2022-10-8 14:04
嗨 这么巧,好多天没上线,一来就遇到你了。

猿粪~{:4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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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22-10-8 14:0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闹中取静的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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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22-10-8 14:1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娓娓道来 衣食住行,谈古论今 好一副田园生活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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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22-10-8 14:2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王小丫 发表于 2022-10-8 14:06
猿粪~

哈哈 我脑海里也是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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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22-10-8 14:25 |只看该作者
我对芭蕉最直观的感觉来自古诗文:淅沥沥细雨打芭蕉~~被你写得这么明媚阳光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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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22-10-8 14: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22-10-8 14:27 编辑

松菌子是不是很好吃?我感觉我距离野生菌已经很遥远了~~另,你捡个菌子,至于这么全副武装么?镰刀木棍鬼子进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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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22-10-8 14:29 |只看该作者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哥哥是残忍的。也许,这就是大自然食物链中的弱肉强食。原本人雀可以相安无事,只因雀防碍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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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说,怪这雀子太不识趣,居然近人,进而形成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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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22-10-8 14:31 |只看该作者
又见古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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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22-10-8 14:33 |只看该作者
退休民工 发表于 2022-10-8 13:01
村庄三大宗亲家族,一樊姓,一汶水刘姓,再就是我们三门前刘姓。樊姓起源于哪里,何时落户泰山村,我是 ...


对于祠堂,我是充满敬畏与恐惧的,少时,每每路过古樟树和祠堂,总是拔腿就跑。祠堂,是举行葬礼,超渡灵魂的地方,见证着村庄出世与入世。未婚之人过世,是禁止入祠堂的,必须葬在荒郊野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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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少见保存这么好的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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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22-10-8 14:34 |只看该作者
退休民工 发表于 2022-10-8 13:01
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水,人类惯常性的枕水而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生存理念。

...

古井这一节,我好像最有共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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