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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把她带到无人的广场 [复制链接]

杜凯然

主楼

发表于 2023-2-4 10:4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忘记是在多少年以前，
迷失在夜里。

并不感到沮丧，
我小声嘀咕，

这座城深邃，
我喜欢它的街道，阳台和无人的广场。

陌生的屋檐，覆盖天空。
觉得自己是一个，穿衣服的影子。

恍惚中思考，
是不是只有透过悲伤的鱼缸，
才能找到，
幸福的大海。
　　
是不是只有谎言，
才能描述真相。

是不是，
有了，
女人，
才算是男人。
　　
是不是会思考，
就是，
神经病人。
　　
迷乱中走进女浴室，
实现了少年时的梦想。

我希望，
能吃半顿饱饭，
就是天堂。
　　
人需要一点点虚荣，
如果出席正式场合，
希望能穿一双黑色，
皮鞋。
　　
还有一条深色裤子，
然后对主人说：
没带像样的礼物，
抱歉！
　　
天际的乌云下，我看到死神。
死神走向我，头发垂下云朵，

他边走边唱，
无边的马群，跟在他身后。

他的歌声燃烧旷野，
回忆渗出断壁残垣。
　　
河水倒流向夜空，
夜空萤火纷飞。
　　
我看着他的身后，
我看到海水。

消失的记忆，
冰山缓慢崩塌。
　　
北极星下的荒野，
椰子树阴影里星光万点。
　　
光屁股的孩子，
还有，赤裸的女神。
　　
我收回目光，
点燃一支烟，抬头对他说：
　　
你，就是你！
看来你想组建乐队！
连地狱的煤气费都交不起吧？
还玩死亡金属，
找死！

还好！
有人欣赏你的气质，
还有你的，
无知。
　　
如果你是条汉子，
就和我去偷上帝的苹果。

连同他的，
所有的秘密。
　　
如果他还有别的什么，
咱们就发财了！
　　
有钱可以吃，
半顿饱饭。
　　
然后去选你的，
女人！
　　
给你三秒钟，
好好想想！
　　
你个恶魔！
可以吗？！
　　
魔鬼停在半空中，闪动雷霆，
雷霆烧焦我脚下的土地。
　　
我看到海水，
消失的记忆，
冰山缓慢崩塌，一只燕鸥飞过水面。
　　
北极星下的荒野，
椰子树阴影里星光万点。
　　
光屁股的孩子们，奔跑在母亲的目光里，
赤裸的女神，思考家园在哪里。

我即使用一生的时光，也走不到你的面前，
我是凡人，无法摆脱肉体。

当有一天你面对我，我愿意触摸你的隐秘。
我愿意行走在你的身体里。
　　
闪电如溪水流过地面，
我笑了，想起股市，楼市和各种TV。

死神脸色惨白，低下头，
沉默，沉默一个世纪。

他同意，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穿过旷野，
我们穿过天边的马群。

在一朵乌云下，燃起篝火，
喝一杯咖啡。

然后坐在，
一座废弃的城市。
　　
商量建设地狱的，
琐碎细节。
　　
我说：
必须得有，
一个书店，
里面发售，
古人手稿的3D资料。
　　
魔鬼说：
这个，可以。

他还说，还得有一个，
真正的图书馆。

里面所有设备，
全都免费。
　　
我说不能免费！
想想我们为什么冒险，不就是因为贫穷！

别说没用的，你必须听我的，
不然就补偿我毁约费。
　　
头上飞过一只乌鸦，夜在摇晃手指，
我看到陆地，海洋。

看到海誓山盟的恋人最后分手，
孤独的孩子吊死在树下。

一艘海轮沉没在风暴平息之后。
海滩上的狼藉，亲人的尸体还缠着海藻。
　　
他说：他感到有些难过，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难过。

原来难过与疲惫如此类似，
都是感觉无能为力。

我说：
以后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去难过，去无能为力。

现在我们不需要这些，
我们要努力！要创造一个我们的地狱。

在我们的地狱里，你可以随意把苹果，
递给任何一个，
男人，
和，
女人。
　　
在我们的地狱里，
你可以拆穿任何谎言，
不管它披着谁的，
面具。
　　
在我们的地狱里，
没有伪装成股票的诈骗，
没有叫做教育的灌输。
没有房地产的罪恶，
没有流血的强迁。
没有弱势群体。
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
谁的爹都不好使。

我们的地狱好吗？
死神流下一滴泪水。

他说：
我们，
拼了！
　　
我说：
对！
拼了！
　　
我们眼里，
没有，
不可侵犯的圣与神，

怀疑与分析，
是我们最后的武器。
　　
谁要是说他代表真理，
就要逼视他的灵魂。
　　
他又说：图书馆里复印可以免费，
咖啡也可以白给，盒饭每人都有机会。

我说可以，
但是，以后别后悔。
　　
我们刺破手腕，
流出血滴。
　　
见证信义。
彼此，指着地狱之河盟誓。
　　
多少美好只是，
一张画皮。
　　
地狱压在我的心里，
这个念头的代价是把自己渐渐毁灭。
　　
你是我唯一的伙伴，
唯一依靠。
　　
我看到一艘货轮，
消失的故园。
　　
冰山缓慢漂浮，
一只燕鸥消失在天际。
　　
北极星下的海洋，
椰子树阴影里的灯光。
　　
光屁股的孩子们，
奔跑在秋天的草原。
　　
死神在午夜离去，
我一个人留在荒野。
　　
泥土的气息，混杂枯萎的野花，
牵绊我的脚步。
　　
城市的轮廓升起在秋水对岸，
晨曦把一个姑娘带到空旷的广场。

深秋的空气寒冷刺痛，
我站在远处的废墟下。
　　
她感到我的注视。
我感到尴尬。

凭借莫名的勇气，
在初冬无人的晨曦里，走近她。
　　
我们彼此交谈几句，
她背井离乡，一无所有。
　　
我装作无意间说出，
她的名字。
　　
看着她的眼睛。
漆黑，平静。
　　
我想和她去喝酒，
火焰能把寒冷驱散。
　　
她喝醉后，
也许我可以占一点点便宜。
　　
我心里充满图谋她肉体的念头，
所有的邪恶，我都压在，
岁月遥远的心底。
　　
深秋的空气光彩迷离，
她是阳光给我的一个，可以回忆的奇迹。
　　
我们在广场上告别，
彼此祝福。

我要去找一座无名的小镇，
默默无闻，度过一生。

2016.1.2
18：07初稿

2023.2.4
10：44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