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
以上这段话是跟孔子同时代的齐国相国晏婴对孔子入世的评价。意思是孔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差不多跟现在的律师一样,总是靠他们曲解的法律来钻法律的漏洞,根本不受法律的约束。其人还有王二麻子一样的孤傲,自以为是,如果王侯重用了他,不按他的理念治国,一句话不称心,就跟王上翻桌子,撂挑子。除非所有事情都按他说的来,否则很难相处。可他那套理论如何呢?家里死了人穷讲究,倾家荡产也要厚葬,让还活着的人跟着受苦。到处游说提高影响力就是为了掌握权力愚昧大众,划分权力划分等级,对国家也没好处。上个轿子下个马穿个衣服洗个脸都有诸多的繁文缛节,普通人一辈子都学不完,搞他那一套,正事没时间干不说,还很容易把人整疯。
晏婴是个伟大的人,跟管仲齐名,现在读来,也有可取之处。加上晏婴本来就有真才实学,位居高位,德高望重。他对孔子的评价就等于掐住了孔子命门,给定了性,抱负就很难施展。
基于这样的历史背景我们再来看论语就容易理解一些。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这则论语段干教授和临秃子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成了:理念不能得到实施,我就乘个小穿去海上练水上漂?
孔子在他们眼里成了闹小情绪的裹脚老太太,乘之前不由自主的把孔子加了上去。心胸见识何其小哉。如果孔子还能称其为圣人
料敌从宽,待人以厚。这个所乘之物就该理解成孔子的信仰和追求,而不是孔子本人。
就该是:道得不到实施和普及,这理念就像一片小木筏不能扎根人民群众,如在汪洋大海中漂泊渺小而不知该往哪里去。现在还追随我的人也就子路和你们几个兄弟,而子路对这套理论尤其追随,甚至比我本人更加坚定和执着,只是可惜了没人欣赏咱们这一套,很难发挥作用啊。
牧子的分析从小脚老太太的抱怨使小性子上升到了信仰不得伸展和发挥而发出的感叹,戒慎恐惧,慎终追远,境界上比段子临子们自然高上一篾片。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上午他们就这则论语进行狭隘讨论,妄图菲薄,下午就看到了牧子先生力透纸背,入骨分析,为自己的无知可以羞愧得找块豆腐撞死了。
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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