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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日向晚,吾与夸克君,约饮西柳之侧。
炭红肉香,初啖已觉半饱,酒冽杯深,浅啜又成微醺。于是志懈意开,笑骂渐狂,万千痴言呆语,涛涛对挂悬河,欢谑无状,浑然狗友本色。
酒力难胜,再寻夜月。入公园,上柳坡,柳坡之顶,有八角亭,飞檐斗拱,是为月榭。西柳月观,观月应在柳嫩莺娇之季,泉也淙淙,月也溶溶。而今秋风余暑,麻蚊猖狂,泉涸月残,噪乐四响,寻幽堪向何方?!
夸克君曰:无妨,吾辈观月,岂附庸人之风雅?!半暑半秋,半汗半凉,非此时节不能也,不亦幸乎?泉不动,月不圆,尔我青春不复,不亦悲乎?飞蚊啄肌,群妪聒耳,六感一时同癫,不亦爽乎?幸悲爽者,咸可作乐,此乐不求人解,不与人同。噫呼猫君,人乐归于大统,熵增终于热寂,诚我侪之长恨也!
吾心惺脑忪,深以为理,伴其呆坐亭中,块然至三更,方携双腿痒包,醉退而归。
某笑曰:狮子林桥,津叟齐跳水,万人争笑;柳林月榭,醉夫共养包,无客抢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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