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1-11-16 13:08 编辑
从黑洞洞、空荡荡,布满铁锈的货船下来,我上了条舢板。 天忽然由夜半变作正午,眼前展开一片浅海。 海天空阔,连只海鸥都没有,舢板上孤零零就我一个。 这片浅海曾经来过,淡蓝的水面礁石密布,水底的细沙白得晃眼。落潮的时候,蹚水也过得去,登上远处那座海岛。 岛上靠着海岸是陡峭的山崖,陡得像莱茵河上的洛蕾莱崖。 我攀着左右凸出的岩石,脚下打着滑,最终有惊无险攀上崖顶。 崖顶倒一派平坦,茂密的林木间有座老旧的酒店,高寿与RITZ饭店比肩。 酒店的平面呈十字架,我在靠海的J座定了两个房间。一间自住,隔壁那间给随行的一位女士。 几枚硬币打发了侍应生后,我从容不迫地洗了把脸,就去敲隔壁的门,叫她一起去吃午饭。 应门的是个满头银发的陌生老太,说这是她的房间。 便有些诧异,打电话问前台。前台说没错,您为那位女士定的是相反H座同一房号。 我愣了愣,忽然猜出是这家酒店有些古怪。我想的、见的、做的,全都在镜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