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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你到底还是来了!”望着推门而入的女子,萧剑淡淡地说,同时一声不易觉察的叹息。 “是。”女子轻轻地说,“没想到你还活着,所以我必须得来。” “其实你完全不必那么麻烦。”萧剑笑了一下,“你还是那样,事必躬亲。” 女子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想,但是那帮人做事太不利索了。” 萧剑静静地看着女子把手中的鲜花插在花瓶里,一束阳光,在花瓣上轻盈地舞蹈。 “很美的栀子花。”萧剑贪恋地嗅着淡淡的花香。 “像她一样的美。”女子幽幽地说道,眼神中有一丝迷离。 萧剑把目光从花儿上移开,看着女子的眼睛。 “离离,告诉我,”萧剑慢慢地说,“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离离冷冷地一笑,“你说呢?你害死了小云,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难道我该爱你吗?” “不!”萧剑忽然低低地叫喊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无辜的吗?”离离的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她那么爱你,可是你却害死了她!” “我早就告诉了她,我爱的不是她,可是.....” “是,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为什么要那么绝情?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雪山上?!”离离的脸上有泪水流过,像两道蜿蜒的伤痕。 “对不起,我承认我当时是在赌气,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雪崩......”萧剑无力地呻吟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够了!”离离一声怒喝。 萧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冰冷的枪口和那个比枪口还要冰冷的人,表情慢慢地沉静下来。 “一切该结束了!” 门被推开,一个小护士走进来,离离迅速藏起枪。“过来,帮我一下。”小护士吩咐道,离离只好走过来帮她举起输液瓶。 闻着离离身上栀子花般好闻的香气,萧剑心里某个地方忽然颤动了一下。 小护士冲他们微笑了下,把门从外面带上了。小护士的笑很甜,离离也笑了下,回过身的时候,还未来及褪去的笑容,忽然就僵硬了。 ——那把枪,此刻正握在萧剑的手里。 “好吧,你赢了。”离离闭上了眼睛,“可怜的小云,对不起!” “离离,回答我一个问题。”萧剑的声音很低沉,“你,爱过我吗?” 离离用一个轻蔑的微笑做了回答。 “我明白了。”萧剑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离离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离离睁开眼睛的时候,萧剑正倒在床边,那瓶栀子花被打翻了,花朵在鲜血里有一种妖异的美。 离离叫了一声,扑过去抱着萧剑,她听到萧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喘息。 “没.....事儿了,我自己.....杀死了自己,与你无关.....我偿还了你.....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不是你妹妹,而是......而是.....你......." 离离没有流泪,慢慢放下萧剑。 “萧剑,其实,我也爱你;只是,我更爱我的妹妹,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知道妹妹爱你爱得那么疯狂,所以我只能退让。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离离已经听不到门外的呼喊和脚步声,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向自己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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