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大的秋雨一直连绵着,下班时我裹紧了白色斗篷,迎着雨走的不快也不慢,如果不是因为没打伞,我还可以走的更慢些,很少带伞,哪怕我明明早上看到天气预报有雨。是了,我从来都不是未雨绸缪的人,像被这雨水拖着的一片叶子,雨水带到哪里就是哪里。
夜深了,黑夜里闭目养神,竖起耳朵听雨,我家的露台化身池塘,池塘里一百条鱼在争相吐着泡泡,植物们怕是经不住这场雨,不停打着哆嗦吧?再过几天就是它们的死期了,或是可以和着这场雨哭上一场,这样以来就听不到哭声,看不到眼泪了。霜降是它们的白无常,临死前会给它们披一身素缟,映一张张铁青了的脸。
左耳传来小丫头不怎么粗鲁的呼噜声伴随两声咳嗽身,我赶忙侧身给她掖了掖被角,丫头们可不需要一个时常会有点小忧伤的母亲,她们的母亲只在阴天、雨天小小的忧伤一会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