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禽兽无罪
接近午夜,我和准老公“禽兽”还在滨江大道数星星。
“禽兽”是我给他的专利,他是穿“虎皮”的警察,我的逻辑是既然是动物的皮毛,那就等同于畜生,而凶猛的动物就是“禽兽”了,他当之无愧,名副其实。“狐狸精,快过来,萤火虫。”禽兽知道我童心未泯,专找我喜欢的逗趣于我。我姓胡,名丽婧,不知是那个调皮的男生把”狐狸精“栽在我的头上,从此名声大噪,我也索性来个不辱使命,见人就搔首弄姿,雷倒一片。心里暗暗的骂着那帮畜生,伪君子。多年来,只有禽兽对我不离不弃,他说:“小狐狸,我们俩就这样永生永世的相依为命吧,禽兽只不吃你这狐狸,你必须要和我在一起,否则现在那帮叫人的畜生天天都想用你的皮做件狐皮大衣呢。而我有獠牙,他们不敢轻易靠近。”我曾经戏谑到,“你难道不是猎人的目标?”
“快过来,哥哥给你逮住了。”禽兽惊喜地呼叫到,我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扑到禽兽的怀里,用脑袋瓜使劲地蹭着他的胸膛,我总是这样捉弄禽兽,让他个措手不及,他的胸膛宽宽的,暖暖地,我听见了他心加速的跳的声音,他紧紧地箍我于怀,我顺势倒在了他的臂弯:“甜蜜蜜,甜蜜蜜,爱的甜蜜蜜......”。禽兽哥哥一直很忙,前两天因为缉拿流窜毒犯有功,被特休假两天,天天就这样和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被我玩弄于股掌我怡然自得。
一辆看不见牌照的小轿车突然停在我的面前,还没来不及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突然一阵黑暗,等我清醒过来,已经置身于一个简陋的房间,看其装备,应该是个三流宾馆,禽兽哥哥也来了,只是手脚极度不自由,嘴也不能张狂,倒是那双剑眉下的眼睛熠熠生辉,这时,来了三个面色狰狞的年轻男人,还有个眼神轻佻的年轻小姑娘,其中一个罗圈腿男人比划着一把寒意颤颤的刀子,架在禽兽脖子上,斥骂道:“你他奶奶的熊,以为当个警察就牛B了,胆敢破老大的财,不知好歹,不识道,老子今天就让你自己人收拾你。”嘿嘿一阵冷笑,我不知道这些扭曲的脸将要出什么来了,心猛然间使劲的哆嗦,禽兽哥哥呀,你的虎皮害死你了。只见这当口,罗圈向那个轻佻女使个眼色,她尽褪罗衾,凝雪的肌肤,凹凸的曲线与那张夸张的粉饼修饰的脸形成鲜明对比,蓦然,我看见她眼里一层水雾。明白了,她也是个被迫曲迎生存的倔强女,也许......不知道的也许让她用别样的方式诠释人生的一面。“上,给老子上”。我被惊呵斥声吓了一大跳,感觉抽泣的心脏瞬间被无名状的东西堵上,惶恐的看着,此时,禽兽哥哥的脖子已经有殷红的血液喷涌,如同我眼窝中的泪。
“哥哥,你上,别怕。”我知道那些畜生已经变态,他们又把目光扫射向我,我哆嗦,悄悄地移向窗口,希望能从这些粗糙的缝隙里寻找挣脱的契机,对面窗口有个背心男正拿着衣杈,我该如何来呼救呢?这时,我看见禽兽哥哥脖子上的寒光与血色的融合,身下是那个女孩了。罗圈叼着烟,左手握着刀,右手拍打着禽兽的屁股,天!这些还是人类吗?其他两个混蛋眯缝着小眼,头顶盘旋这烟圈,手握摄像机,嘟噜着什么,夹杂着豺狼般的尖笑。
我想,这是绝佳机会,我把脑袋搁在窗口,散乱的头发,绝望的眼神,还有开始因为惊恐接近禽兽哥哥所沾染的咸咸的血,希望那个男子能够看懂我求救的信号。我心祈祷着,不去看室内正在上演的镜头,戏中戏了,我也必须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扭转时局的策略。终于,那男子又把目光投向这里,木然开始变为诧异,再后,凝视中带着思索,男人进屋了。我不知道成功没有,突然,有个混蛋走向了我,只感觉火辣辣,金光闪烁,我想,他们是要对付我了,怎么办呢?我歪倒在地,我想,昏厥也许能让我有拖延的时间,我把希望全寄托在那个背心男人的身上了,只听见一男人说:“他妈的臭婆娘,打一巴掌就昏了,真他妈的没劲。”我继续佯装着......。
“呜......”,我听见了警笛的尖锐的鸣叫,有救了,我,我的禽兽。其中有个混蛋好像慌了神,“快跑,老大,条子来了。”只听罗圈说,给老子怕撒,我们得先把这小子铲除,也为道上铲除一块石头。条子那边我已经勾兑好了,你放心,这小子完拉。”
警察局里,禽兽哥哥带着铮亮的手铐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条子录口供,要求我说出禽兽哥哥强奸的罪行,并且强调,罪证确凿,你说与不说都一样定性了。倏然间,我想起了罗圈腿的话来。陷阱,一切都是陷阱,包括那个背心。
我咬牙大声说道:“自古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禽兽哥哥无罪。”我冷笑扬长而去,感觉背后飕飕的禽兽们贪婪的眼神,我横出去,继续高喊,“自古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禽兽哥哥无罪。”我怕谁,我本就白骨森森,吃我,是要噎着喉咙的。
注:地指女人,牛指男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