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酸枣仁 于 2025-3-24 10:42 编辑
我叫庄寒雁,一出生就被冠以“赤脚鬼”的罪名送到澹州父亲的好友家寄养。
所谓“赤脚鬼”,就是因为我的出生克死了祖父,同时还害了生母双腿残废。而这个赤脚鬼的罪名是在我父亲的默许下由父亲的小妾周姨娘找了一个江湖道士编排给我的。只是当时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在澹州寄养的叔叔是一个赌鬼,家里被他赌输到家徒四壁,最后能卖钱的只有我了,在婶娘的提醒下,叔叔将他贪欲的魔鬼之手伸向我,那年我十七岁。
我奋力挣扎,渴望见到生母的强烈使我心中腾升出一股强大的求生欲,于是在挣扎错乱中,我用头上锋利的头簪扎死了叔叔和婶娘,逃离了澹州,一路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寻回京城,想看一看传说中知书达理京城第一贵女阮惜文,也就是我的生母,寻求亲情和庇护。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爬到庄府门前,告诉仆人我叫庄寒雁,庄府的老嬷嬷记得我,一路跌跌撞撞惊慌失措的去通报庄府三小姐回来了。
大理寺少卿傅云夕第一时间就来询问了澹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澹州的叔叔家遭遇了不明来路的海匪,叔叔婶婶为了护我周全双双死在了贼人刀下。
听贴身丫鬟告诉我,这个高冷的少卿曾是我指腹为婚的相公,不过因为我“赤脚鬼”的坏名声婚约已作废,娶了我的姐姐,我唤他一声姐夫。因为身份显贵长的又帅,目前被周姨娘的女儿也就是我二姐惦记上了。
整个庄府,周姨娘热情亲切的接待了我,带着我去见祖母,祖母嫌我晦气,避而不见;带我去“蒹葭阁”见主母也就是我的生母,母亲非但没见,听见周姨娘敲门反而将大门从里面落了锁。我满腹狐疑,跟着周姨娘住在了她的“珙桐院”,还未住稳当,就遭到了周姨娘的儿子和他贴身丫鬟的一顿羞辱,闹到了主母面前。
我终于见到了母亲,她坐在轮椅上,两条腿似乎不能动弹,一脸的严肃和苦相。母亲不由分说,先将我痛打三十大板,然后勒令仆人将我架出去扔出庄府,我泪眼婆娑的看着母亲,伸手祈求得到她一点点怜悯。
母亲看出我的意图,将我骂的更狠,催促仆人速速赶我出府,仆人将我架到府门口巧遇应酬归家的父亲,母亲赶走我的心意越发狠决,是父亲留下了我。母亲无奈,吼叫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感觉母亲心里定有天大的委屈无法言说,我一定要留在庄府好好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母亲变成了这样。
母亲说,庄家一家人都有一张伪善的嘴里,让人恶心。我记下了母亲这句话。
第二天,我那不主事的祖母又遇“赤脚鬼”事件,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样子让全府上下的眼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在房间的蜡烛上找寻到扳回局面的线索,送来这个救命线索的我想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理寺的少卿,一个就是我的母亲。我靠着这条线索和我的沉着应对,加上母亲身边嬷嬷的助攻,成功洗刷掉了按在我头上十七年“赤脚鬼”的污名。
在这场大型的洗刷污名的过程中,真正的恶人逐渐付出了水面,我死死的盯住周姨娘,我看到她心虚,看到她六神无主,看到她越来越慌乱,最后撞墙自戕假证清白。父亲为了颜面,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草草了之,把罪名统统按给了周姨娘的一个贴身丫鬟。而周姨娘每天过的依旧滋润,依旧那么光彩照人。
我看着周姨娘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口蜜腹剑的样子,肾上腺素就飙升,但是我只能忍着。母亲好歹也是京城第一贵女,这么多年都没有能扳倒周姨娘,我刚回府才几天,我目前还扳不倒她,我只能和她虚与委蛇逢场作戏。
这世间,最该死的人是我的父亲,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十七年了,但凡对我和母亲有一丁点关心,怎会不知在我一出生的时候是周姨娘就设计按给我一个”赤脚鬼“名声?又或者是他默许的?他将我送到澹州好友家十七年,就派人只给我送过一次绿豆糕,回庄府后听我贴身丫鬟说,绿豆糕是下人才会吃的点心。他宠妾灭妻,我母亲一个堂堂京城贵女,被他活生生的给虐成了一个精神病倾向的疯妇人。
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和我联手,将我这位黑了心的人渣父亲和千刀万剐的周姨娘早早送进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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