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棍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哈梅内伊有22个妻子,其中之一是九岁童女。”
我引用伊朗国家统计局,德黑兰大学和伊朗人口普查的详实数据,说这是fake news 。
芳源来,先跟我谈中国几十年前的浮夸风。我引用一些浮夸风的资料,请他细致地类比伊朗国家统计局如何犯错误,如何改正错误或者如何持续掩盖错误并请你给出正确数据。
芳源便不再深谈浮夸风与伊朗国家统计局的造假,转而“赌”核弹。“现在问你,你是美国,你是以色列,你是欧洲,你敢不敢赌这个概率。”问我“敢不敢赌这个概率”。
好吧,咱谈谈伊朗核武问题。首先,这是一个科学问题,联合国IAEA伊核监督调查组里面的成员不是“赌”棍,而是科学家,科学家调查统计各种数据,目的就是构拟出一种概率论。当前世界的科学认识,无不是一种数学化的概率波。就算退一万步,科学失效,理性失效,人人都只能以“赌棍”的面目才能与芳源“在同一个空间”进行讨论,那么“赌概率”也仍然需要计算概率。
然而,芳源又瞧不起计算概率。我引用伊朗国家统计局和人口普查以及德黑兰大学的统计数字,芳源以为比不上小道消息可信,比不上芳源自己的空口直断。现在又对我说“你可能经过一系列的计算,最后说,数据显示,我敢赌。那就足可以证明,你是个呆子。”我计算概率而后赌,则是呆子。
“赌概率”而不能计算概率,计算概率而后赌者就是呆子。芳源给出的充分必要的理由是:“因为现实是,美国,以色列,欧洲,那么多高人都不敢赌。”
从这条伟大的理由可知,“美国,以色列,欧洲”是“那么多高人”,而且“都不敢赌”。从这同一条理由里不可知的事情是:“那么多高人”有没有计算概率呢?芳源没说,从这段话里不得而知。
但是,美国,以色列和欧洲“那么多高人”是读IAEA科学调查报告的。从IAEA科学调查报告是可以计算伊核进度与概率的。也就是说,美国,以色列和欧洲的“那么多高人”其实也是计算概率的,至少是相信概率的。
“美国,以色列,欧洲”人计算概率相信概率而不敢赌,所以是“高人”。
我计算概率,芳源是早知道的。却又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不敢赌,就证明你之前的数据逻辑是不通的。”
读过芳源的雄辩与宏论,知道“呆子”与“高人”都是计算概率的,只是芳源由于某种神奇的机制可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因此我不得不高度同意芳源的这句话并付诸行动:
“我们不在一空间。没有讨论的必要。”
这赌棍,太神;这神棍,嗜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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