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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相当昭峰 于 2010-4-1 09:28 编辑
入学的第一天,翻看同学们的登记名册,严洛洛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无比惊讶地叫起来:“呀,愚人节那天出生的呀。”我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我,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从小学的时候起别人知道我的生日大多都是这样的表情,感谢我的父母还给我起了一个好名字——大智。可偏偏我的姓不争气,口天吴,当同学们学到大智若愚这个成语时,就直接管我叫若愚了。但我感觉我比我的一个哥们强一些,因为他是3月8日出生的,外号“三八”
经过无数次的磨练,我的抗打击能力变得很强,于是我走过去对那个女同学说:“难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不准在4月1日出生吗?4月1日出生有什么问题,就只不过是过愚人节而已。”她用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吴大智同学,刚才我有些冒失了,请你原谅。”以为像这样的娇小姐会没理搅理,无理取闹,没成想她会这么快就向我道歉了,原以为还要争执几句,还准备了好几发炮弹呢。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显示出一些男子汉的风度,我对她说:“没关系,不用谢。”唉,我紧张了。
也算是一见钟情吧,当然是从我单方面说的。从那天起,每次上课的时候,我都盼望着能见到严洛洛的身影,在校园里,我也多次早有预谋地与她“偶遇”,她每次都会对我微笑,每相遇一次,我就会在本子上画一个笑脸,目前为止,我已经收藏了这样的笑容128次。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向她表白。
可有人比我有勇气,不久,严洛洛就和班上的体育特长生张炎谈上了恋爱。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爱上的抽烟,也爱上了打篮球,因为严洛洛会经常出现在篮球场旁边,陪张炎一起训练。虽然我仍然会看到她的笑容,但这笑容只为一个绽放。是谁说的,要想忘记一个人,就爱上另外一个人。正好严洛洛的老乡杨姿追求我,人都说过女追男隔层纱,不久这层纱就捅破了,在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到来前,我恋爱了。
放假的那天,我送杨姿到车站,正好也见到了严洛洛,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杨姿问:“张炎怎么没来送你呀?”“噢,他说他要他们要参加比赛,搞集训,没有时间,不能来送我了。”可我明明看到张炎在宿舍里网聊得热火朝天,但我不想,也不能把这个谎言拆穿。只要她能感觉幸福就好。于是我帮她们把行李拿上了车,站在站台上目送她们坐的火车缓缓离开。
寒假在家里,我每天都能接到杨姿的电话,而只接到过严洛洛的一次电话。但为什么我想严洛洛比想杨姿多些呢。
开学后不久,班里最大的新闻就是张炎把严洛洛给甩了,理由是张炎爱上了我们学校的一位风云学姐,据说不久他们俩就要一起出国留学了。那些天见到严洛洛的时候,只觉得她愈发憔悴,笑容也变得很勉强,很暗淡。尽管如此,我依然坚持收藏着她的笑容。
要到愚人节了,严洛洛受伤的神情也恢复了很多。杨姿整天忙活着准备愚人的小把戏,不亦乐乎。而我实在是对那些没有什么兴趣。愚人节那天,杨姿送给我一副打蓝球的护腕当作生日礼物,就忙着回宿舍上网了。百无聊赖的我一个人在篮球场练习投篮,直到累得不行,往宿舍走的时候,经过图书馆遇到了严洛洛。她对我笑了笑,便要往图书馆里走。突然她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对我说:“祝你生日快乐!”我也笑着对她说:“祝你愚人节快乐。”接着我鼓足勇气说出了长久以来我想要对她说的那句话:“我爱你。”她还是像第一次见到我时的表情,盯着我看了半天,就又笑了起来说:“谢谢,你的玩笑让我很快乐。”然后,她转身离开了。后来杨姿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愚人节的那天晚上,严洛洛一个人闷在宿舍里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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