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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雨,儿子在出食堂门口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一跤,眼镜把眼眶扎了一个小坑,眼眶肿起鸡蛋大的一个包。看着他那可怜样儿,又心疼又好笑,都高二了,走路还动不动就跑两步,这毛病啥时候能改啊。
儿子十一个月的时候开始走路,其实那也不叫走路,叫跑路吧,出门放在地上必须牵着一只手,不敢松开,只要一松开人就冲出去了,跌跌撞撞的不管跑出几步,必须卡倒。有的时候冲劲不大只擦破点皮儿,有的时候冲大了就把脑袋磕个大包。邻居的奶奶安慰我说,放心吧,小孩子摔不坏,有“地妈妈”接着呢。
“地妈妈”时不时地亲吻我儿,我是每日提心吊胆,危险还是不断地发生。那天在我洗衣服的时候,老公把儿子放在床上玩耍,自己做在床边看电视,保证儿子不掉下床来,可是当我猛然担心地冲进屋里的时候,看见儿子正爬在敞开的窗台上向下张望,因为头大身子小,半个身子已经在窗台上了,老公此时也猛醒过来上去一把抓住了儿子的一只脚,避免了一场灾难。对这件事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地妈妈”给我通风报信了?无从考证。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从秋千上掉了下来,腰直直的不敢动,我给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没伤到腰啊,怎么不敢动呢?原来是吓的,后来发现只是后背擦破了皮,疼的不敢动了,一星期才好。
初一的时候有一天,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说孩子从半球型的铁架子上掉了下来。我跑到学校一看,惨了,半拉脸血迹斑斑,鼻子肿着,耳朵上也有血。迅速打的到医院,医生给清理的一下,拍个片子,说鼻梁没有断,耳朵破了,消消毒回家吧,没啥事。觉得很幸运,拿东西要回家,我发现它右手大拇指直直的,我问怎么样?手指有问题吗?他说不弯不疼,一弯就疼,又找医生,拍个片子一看,大拇指轻微骨折了。轻微骨折也叫骨折啊,打上石膏跨上绷带,就像很多电影里面八路军伤员一样还挺帅的。从此每天早上我背着书包把他送进教室,晚上放学从教室接出来打的回家,两个月才彻底好。
03年非典的时候,他也不失时机地发烧,低烧不退,把我吓个半死,整了半天也没查出啥原因,后不了了之。09年甲1H1N1发作的时候,他又发烧,查来查去也查不出来也因,医生告诉我回家喝水去吧,喝白开水能喝多要喝多少。
也是非典那年学校停课期间,这小子每天下午出去跟小朋友玩扑克,天黑才回来。后来有一天傍晚他爸爸领他在外面走,他告诉爸爸看见前面有一只猫,他爸爸觉得奇怪,那明明是一只塑料袋嘛,于是警觉,让他看远处的字,他看不清楚了。第二天马上去眼镜店看医生,散瞳验光之后,说是真性近视了,这意味着孩子这一辈子都得戴眼镜了。那次是我最痛心的一次,儿子带上眼镜的第一句话:“啊!原来大街上有这么字啊!”他爸爸狠狠地瞪这我,意思是瞧你这妈妈当的。
让人心疼的事还有很多,崴脚腕子是常事儿。还有一次放学回家后说脖子疼,问他咋整的,他说跳绳的时候,跳了一个三连跳。赶紧去医院骨科推拿按摩,怕落下病根儿。去年秋天突然发现他脚掌长了两个硬痂,上网一查说是“猴子”,据说不及时切除会越长越多。刚要领着去医院,他爸爸知道了,赶紧拦着我说不用不用,我长过,自己会掉。想想切猴子可能特别疼,不如听老公的话看看再说。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猴子没了。
现在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要叮嘱:慢点走,走慢点儿。即使这样,他还是要急要跑几步,因为他一分钟也不想早起。
每个孩子,都是这样跌跌撞撞长大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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