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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02年9月,傅萍大学毕业后来到这个华东的中等城市。这可不是无缘无故的。她恨她的家,她只告诉我,她有个自杀的父亲,和私奔了的母亲。足够不幸了,从此,我再没有问过关乎她的家的任何问题。
所以,傅萍随便就找了个女同学跟了来,本来同学很是照顾她,谁能料到同学太发奋,考了研究生到上海了。从此,傅萍就独在异乡为异客了,并且孤立无援。
和大多数大中专毕业生命运一样,在浩浩荡荡的求职大军中,傅萍在几次三番的招徕聘往中,逐渐积累起一些人生存的切实经验来,辨真伪,辨陷阱,辨忠奸,但最难分辨的是某些手段高超的骚扰,傅萍如是说。最后,他被一家房地产公司聘为企业文化主管。老扳是南方人,跟北方人说普通话,跟南方人说南方方言,跟傅萍用的是普通话。
傅萍说,他聘我做主管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可能要扮演的角色,女人的直觉。但当时确实没有钱再支撑我在这个城市多呆一天的可能,就这样我也不想要回到我的家所在的地方去,我已经习惯了飘泊的生活。我知道会有故事,但还是答应了,并且签完合同就以员工的身份跟公司讨要了一间宿舍,当时我对自己说,终于可以安居乐业了。
老板不坏,父亲的年纪。他明白了傅萍的处境后说了一句话,既来之,我会让你长安之。
老板出差常带着傅萍。得承认,傅萍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被人看透家学渊源的女孩,这个女孩身上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表现在外在就叫做与众不同,在大街上美女如云似雾的时代,那种优雅而又养眼的美还是会被所有的人用眼球过滤出来。傅萍大学的时候有个美学教授追求过她,在女孩子,有这点经历大概也不算什么。大家来到世界就开始演绎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总是有些情节惊人的相似,但又绝对不全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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