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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山丹芳子 于 2011-1-22 00:25 编辑
《服从内心的波纹》61——70
61.
听《春天里》的呐喊
听两个农民
唱着老无所依的幻想
就像我盘旋每个夜晚的暗影
冻结的疤痕,刀刻的皱纹
62.
于是,水流出来
没结冰,于是,楼底的唢呐
吹走又一条生命
于是,有人白衣素颜
趴在棺木上,喊叫着
没流泪
63.
冬天还在继续,驼背的树
呲牙咧嘴的风声,许多漏网的鱼
还有搁在杯口的气息
忽然走得很远很远
我看不到,听不见,说不出话来
64.
只有灯光闪着亮,只有歌声
从一片字里跑出来,陪着我
哥哥姐姐弟弟们,都闭着嘴巴
我想起老父亲
想起十字架,母亲的坟头
谁看了一眼,赶走几只落鸦
65.
他鄙视我,我认了错的
我是估计不回头的,计划沉默
或者狠狠消失几天
但我很没出息,一个闪烁的窗口
横亘在我眼前时
心就颤了一下,又一下
66.
许多人捂着脸,捂着真相出没
天冷,加衣,烧暖气
我站在小区门口,看独眼的小狗
独眼的小狗看我,我笑了一下
它撒腿就跑,不住回头
67.
零点过了,一分钟又过了
还是原来的声响,咳咳咳
还是原来的情景,一盏灯
还是一米八的床,一个毛毛狗
两本诗集,和好久不用的红钢笔
68.
我希望自己安静,不听劝告
执意沉入水底,我不知道能不能睁眼
能不能拒绝好意
能不能把心吐出来
洗一洗黑的白的伤痕
然后把白牙,黑骨倒个位置
你也尝试一番
69.
我得睡了,快黎明了吧
我怕了鸡叫,我会漏了原形
即使没尾巴,或者有人帮我安了尾巴
我无从知晓
我只要在黑色里,找准蓝色的光点
对它点头哈腰,说
别离开我,保护我,最后
杀害我
70.
其实,故事一直没发生
我一直杜撰情节,牵起春风
走过溪水,踏软林荫道
风一定要清晰,带着桃花香
语言一定要温和
手,一定要摸着我的头发
说,没心没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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