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1-1-22 15:35 编辑
城市系列7
城市的慵懒(武汉篇1)
从长沙到武汉,火车只需要三个多小时三个小时内,我经历了从湖南到湖北的一段短途旅程。火车上乘务人员不停的在推销着各种东西,从食品到书报,从水果到应用品,不停地穿梭着走过,好像要告诉我一个信息:那就是武汉人在生意方面的精明和无孔不入。
说实话,到武汉的第一印象就让我感觉很不好。我们一行三人,出站的时候,人流太多,有一个同伴走在前面,仅仅与我们隔了几个人,他的票在我们这里,哪里知道检票的人追着他要,我们告诉她票在这里,不要那么小心眼。哪里知道这句话惹得这位检票员勃然大怒,她追着我们恶吼了一通武汉话,听不懂,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对我们的“亲切问候”。我们相视而笑:“呵呵,武汉人民如此彪悍。”
武汉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它由三个地方构成,武昌、汉口、汉阳。作为长江下游的重镇,武汉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新中国的历史,不会忘记武昌起义的第一枪,或许这正是一段历史的终结和另一个纪元的开始,历史不能忘记,我们也不能忘记。
武昌的旧居很多,显得大多拥挤而凌乱。火车站前,显得十分混乱。作为一座城市的门面,或许武汉市政府应当做一些改造的,何况武汉又是湖北省会所在地。
我们住在湖北饭店,房间的条件非常一般,但是,价位不低,相比之下,我们在湖南的住宿条件更好一些。这里连上网的条件都没有,这让我非常不快。所以,这段时间的文字,只能写下了。
武汉的城市交通,显得拥挤而凌乱,但是还算是比较有序。相比之下,比长沙似乎好一些。
但是,武汉毕竟是一座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的城市。它的大气也是会让你赞叹不已。我曾经站在武汉的东湖边上,东湖可以算是中国城市中最大的湖泊,它的面积据说至少也有杭州西湖的四——五倍。我第一次看见东湖的时候,正是早晨时分,武汉街市被一种淡淡的晨雾所缠绕。车子绕行在东湖边。司机用我们能听得懂的武汉普通话给我们介绍东湖,从那一刻我知道东湖是我国最大的城市湖泊。雾里的东湖,烟雾霭霭,宛如披着一张神秘的面纱。车子沿着东湖边上的路,逶迤前行,只能看到东湖岸边的一些朦朦胧胧的景色。有人在晨练,有人在垂钓,雾稀薄处偶尔你会看到一只渔船在湖波中划过。当真是别样的景致,别样的感受。
中午时分,雾渐渐的散去。我看得清东湖的全貌。坐在东湖边上的这个据说是原本东湖渔家开的酒楼的顶层,放眼望去,东湖果然大气浩渺,在阳光的隐映之下,显得波光粼粼,平和如织。湖上帆影点点,不时地有水鸟飞舞着掠进湖水,激起湖面上阵阵涟漪。吃着当地据说颇有名气的“臭鳜鱼”,“萝卜清炒小湖虾”等特色菜肴,感受了一番东湖的餐饮。坦率地说我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景致,但是,东湖这种别有特色会给你一种不同的感觉。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又一次车行东湖,这一次我们的车子走的是湖中的另一条堤坝修成的路,火红的夕阳投在东湖水面上,湖边的树丛中,一些年轻人在聚会小憩,一张张吊床在树间摇晃着。一面是湖光粼粼,一面是绿树隐映,招揽生意的船家,站在小船上起劲地吆喝着招揽着人们坐一把小船在湖上游曳,我想那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起码武汉人很会享受,或者说很喜欢利用这一池湖水。
说到武汉就不能不说最负盛名的“黄鹤楼”,无论是“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还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这些脍炙人口的千古诗章,黄鹤楼一定是武汉人民的骄傲。“天下江山第一楼”矗立在武昌的蛇山之巅,文人骚客留下的诗词赋不胜其数。历史的时空隧道划过了千百年,黄鹤楼依然矗立在大江边上,默默地看着脚下的长江流淌着,历史是一种什么样的记忆,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呢?
说到武汉,就不能不说“长江第一桥”的武汉长江大桥。这座桥已经经历了数十年,依然在长江之上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这首写于一九五六年的《水调歌头.游泳》,寥寥数字,把当年在龟蛇二山上架设的这座桥,大气磅礴的刻画了出来。作为诗人,毛泽东确实令人佩服。历史有的时候是会按照一些思路去发展的。“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如今长江三峡已经赫然的矗立了人类最大的水利工程,山峡大坝已经蓄水,老人家半个多世纪前的预言都成为现实:“高峡出平湖”,难道历史真的有的时候是需要轮回的?当然,这一定不是一种轮回,是一种前进或者发展吧?虽然对三峡工程人们一直有着不同的见解,起码敢想敢干真是中国人的特色。
说到武汉就不能不说武汉的吃。尽管我不是一个美食家,但是我敢肯定武汉人的吃,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文化。武汉人会吃,武汉人吃的好,这是我对武汉饮食的基本印象。饮食是一种文化,这是我早就笃信不疑的。无论是南北菜系,还是特色菜肴,我觉得在食文化上基本上都能透视出一些东西来。在武汉的这些日子里,无论是武汉的民间小吃,还是武汉那些说起来能有些品味的餐饮,我基本上都一一光顾。印象最深的是武汉的小吃,在武汉说小吃,就不能不说“户部巷”的小吃,短短狭小的一条街巷,汇集了据说汉中地方最负盛名的各色小吃,你可以放开肚皮一路吃去,保证让你吃的回味无穷流连忘返。是“热干面”还是“小馄饨”是“豆皮”还是“汤包”,让你吃的兴趣倍增。
记不得曾经在那里看到有人说“武昌鱼”不怎么好吃,但是,你能有机会尝一尝武昌鱼我相信你会改变自己的看法的。我吃的武昌鱼味道鲜美,肉质细腻。况乎诸如“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这种情形让我真切的体会到了。
武汉的餐饮的价位和大众化,无论是装修典雅的“亢龙太子酒楼”“艳阳天”还是在东湖深处的鲁蘑路的“湖南土菜一条街”,都会让你吃的心满意足。特别是在“土菜一条街”的那家饭店,我强烈的感受到,有的时候饮食就是一种简约或者说是质朴。那是一家食客如云的饭店,但是,无论是店内还是店外,你看不到一丝豪华的装修,长条木凳,八仙桌子,小竹椅,小方桌,构成了这家饭店的简单,但是,菜做的确实不含糊,哪怕就是大土碗,也让你吃的开开心心。
说到武汉的吃,就不能不说武汉的“吉庆街”,我可以说,这里代表了武汉餐饮文化最负面的东西。去“吉庆街”完全是一种好奇,我们一行六人,分乘两辆的士,特地到“吉庆街”据说这里也是武汉的一个颇负盛名的地方。在“吉庆街”的牌坊前,我们就强烈的感部受到了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原来是这样的一种特色。沿着街面铺开的店面,搭着各式样的棚帐,食客们就在这其中的一张张桌子上用餐。但是,你所看的一切会让你瞠目结舌,也不知道有多少“艺人”(姑且我这样称呼)他们游走于一张张桌子,不断地說服客人点他们的节目。一进街口,一个光头汉就拦住了我们他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这吉庆街,我们的生意最好,我让你们在这里吃一次就会感受到什么是欢乐的旧社会。”原本我们是不想在他家吃的,走了没几步,其他的各家餐饮干脆就上来一些那男男女女拉扯你用餐。“这也太不讲究了”我的一个同事说。我们几乎是从“吉庆街”深处逃离了出来,看得出街头那一家还算“讲究”一些,至少没有上来拉扯你,于是我们就决定在这家吃饭。从进了“吉庆街”的那一刻起,我就被那些所谓的“艺人”们的“才艺”演出吵的不得了。唱“黄梅戏”的,“东北二人转”的,“京剧”的,吹“萨克斯”的,“弹琵琶”的,“拉二胡”的,“拉小提琴”“吹葫芦丝”的,据说有上百个演艺人在此演出。其吵闹程度可想而知。我们这一餐饭就不断地有各种“艺人”造访。他们不厌其烦地介绍自己是什么“专业演出团体”的人士。从我们一坐下开始,就不断地有人在站在我们面前,自我推荐。我们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骚扰,只好点了一个女子清唱的黄梅戏,我们听得费劲。接着又点了一对姐妹的吉他弹唱,之后一个秃顶的家伙自称是专业文艺团体吹萨克斯的,我点了一曲《回家》,他吹出第一个音符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还点了一个二胡曲《二泉映月》拉的也是很难让你有一种共鸣的感觉。一个女孩子自告奋勇的要为我们拉一曲《梁祝》,那小提琴让她糟踏的惨不忍听。我笑着说“也难怪,在这里你还以为能听到惊世骇俗的天籁之音么?”同伴们哈哈大笑。一个女孩子拿着一个“葫芦丝”执着的站在我的面前,一定要为我们吹奏一曲《芦笙恋歌》,她最多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也不管我们是不是同意,自己就独自吹了一曲,后来我们感觉到他们这些“艺人”根本就没什么规矩,就是冲着你的钱去的。我们一行几乎是逃离了这里。在车上我就在想,这算什么,算是一种饮食文化么。肯定不是,更多的是我看到的是一种糟粕的东西。一种吵闹,一种纯粹的为谋钱而采取的不择手段,居然也成为武汉的一种饮食文化么?
入夜,在汉口的江滩上,看着长江两岸星星点点的灯火,看着长江深处驶过的轮船,看着江沿上那些谈情说爱的情侣们,远眺着武汉长江一桥的灯火,确实有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洋洋乎,大江东去,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水土一方文化。楚天大地,有着极深的人文底蕴,你不可能用一些片断整合出一个完整的印象来,我愿意用我支离破碎的文字片断,留下一个我对武汉的基本印象吧。
2011年1月2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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