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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莫云说,如果声音不记得。
文/失落云心
在空旷的房间里听一曲旋律极美的《valder fields》,记得这是初见你时你手机的铃声。委婉的曲子环绕在屋子的角角落落,在恍惚出神的某一刻仿佛回到去年的十月末梢,那座长在南方的岛屿,画着我们的足迹,印着我们携手同行的身影。鼓浪屿,我和你,初次交集的美丽。
想到你的时候,总是要抿嘴微笑,心里感叹着,原来这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女子,即使素昧谋面的在网络里淡淡的交谈过几句,也可以做到相会时,仿佛彼此是十几年的友人一般,哪怕沉默着,都有着默契的相知。
总是觉得与你之间的缘份太美丽,不忍说不忍写不忍念,怕某个瞬间会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而你只是我梦里那个可以相携手并肩的女子。
我们之间,有太多相似。我们之间,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淡淡的,若即若离。像开在不同角落的双生花,纵然相隔遥远,也心心相系。
还记得你曾说过,你以为你是愿意远远地看着我。而我们一直在用一种彼此熟悉的气息,延续时光写在字里行间的痕迹。无论是哭是笑,我们都相伴着,哪怕天涯海角。这样淡淡的距离,若即若离的姿态,多么美好。太近或太远,都不想要,只想守着这远远的距离,含笑相望。
这些心事,你都知道。只是在某些时刻,仍然会有过往的风不知情地惊动心里的掩饰。于是小小的难过,盘桓在心尖,潮湿成一地泛青的苔藓。
不是不知,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习惯,到底难以改变。像那一日你在电脑那头发信息问,如果我先跟你说话,你会不会理我呢。你想像不出那一刻我多么难过。是啊,难过。这样矫情的词呢,可我也开始不懂能用怎样的字眼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犹如平静的波心被投进一颗石子,于是接二连三的荡起涟漪,然后那淘气的石块却未曾静止,不停地搅动一池静波。
我唤你莫云,唤你丫头,绝少唤你婷儿。那个在厦门初遇时便被我默念了几千次的名字,终于在某一刻冲口而去,想像得到你当时的惊愕,我这样不易表现亲腻的女子,总是习惯在久了又久之后才习惯撒娇淘气,你肯定是惊喜的,只是同我一般,要用淡然的笑带过。
又想起你无所顾忌的笑了,你甜甜地声音、欢喜的神情。还记得一同坐车回泉州时的情形,你旁若无人的自在,令我多么艳羡。与你一同行走在泉州的街巷里时,有那么一刻错觉,以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以为自己同你一般,不怕只身单影的行走在陌生城市里,而身旁伴着的,正是与自己的性情相符、初次会面的女子。
你离开后的很多日子里,我常常对着我们一起捡回来的贝壳发呆,想你温婉的声线,想你勇敢的背影,想你可爱的笑脸,想你,想你,会让人不小心掉下泪来。而我始终不敢煸情的将这些言语说与你听,我将它们好生的收在怀里,无人的时候拿出来咀嚼一番,再收回心底深深锁起。连同我们在西湖边上的足迹,都只是午夜梦回里时嘴角咸涩的笑。
而现实中我仍然对着QQ上你亮着的头像安静沉默,我仍然会看着手机里你的名字许久,却没力气去发一条哪怕是无字的信息。甚至明知道你也是那么的害怕被冷落那么期待被我的信息打扰,还是狠心当一个不会说话的名字,冷冷的杵在你的世界里你的心坎上,隐隐地撕扯你的心。可是你又是那么地清楚,我也同样接受着冷落你的惩罚。明明那样的想靠近你,到底不够勇气。坚持最安全的距离,就是用遥远的姿势,怀念我们相遇的光景。继续用着淡淡地、看似不着痕迹的挂念,拥抱疏离。
唱一支重逢的歌,悄悄地放进流年行色匆匆的眸里,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如果声音不记得,还有我们胼足而眠的那些时光会为我们作证,作证一场相携莫忘的行程。在一路风和日丽里,上演过一出双生花的传奇。
在那座滨海小城里,皮肤的记忆,依然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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