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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香——与清衣素颜相约记事 |
同伴们用餐去了，酒店大厅沉静下来，似乎从没喧腾过。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闲闲翻看旅游杂志，等待清衣素颜和她的小丫。
“小丫要请蓉妈吃油闷大虾！”清衣在电话里如是说，伴随着一阵轻笑。“好呀，”我回答，“等着呢！”
与其说等待一场约会，不如说是冥冥中的撞见——还没有心理准备，我便懵懂来了湖北，而清衣开玩笑“到武汉不来鄂州，小心拔你的皮”，这顽皮，坚定了我会面的决心，也让我变得莫名期待起来。相约，也就在情理之中。
清衣素颜，文字灵动而清新，带着生活的沁香。这样雅致纤巧的女子，该是对席品茗时，让人不自觉摒弃鄙俗和市侩的吧？临窗而坐，在氤氲之气里，该是怎样的静谧和意蕴悠长……
遐想联翩里，伴随电话铃声，大厅门徐徐而开，娇小女子身影踏入。清衣？我站起来迎上去。谢天谢地，一身碎花素色衣裙，巧笑嫣然的娇俏形象，不是一款洁白披肩、秀发长长飘逸、浑身散发高贵气质，典雅得需要人仰望的象牙塔公主！
“蓉儿。等久了吧？”清衣站定，熟稔招呼。彼此全无陌生和距离，竟似多年的好友，再次重逢一般。
“给，我家书生送你的。”打开来看，是一串美丽的珍珠项链。还没来得及震撼，清衣又塞东西过来，嘻嘻哈哈笑，“你来得匆忙，这个十字绣，我赶做的呢。”晕，什么道理嘛，送我礼物还双份？一叠连声说“谢谢”，居然笨拙得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蓉妈，三峡好玩吗？”“蓉妈，四川在哪里？”去找所谓“油闷大虾”的途中，小丫唧唧喳喳，趴在座椅上，频频插话，打断我和清衣的闲侃。活泼可爱的性子，毫不怯生的利索，让大人们忍俊不禁。
“长得都不像我，”清衣宠溺笑着，点点小丫的脑门，“完全像她老爸，还噌噌猛蹿个儿呢。”像那位让清衣神魂癫癫的书生吗？那倒要认真看看的了，呵。也许长相的确是偏向了书生，但性格该是更像清衣，我可记得在很多文字里，清衣提及儿时的自己时，都阐述为顽皮小丫头片子呢！
这话，坚决不当清衣面说，哈！
清衣给我的感觉：灵秀里透着慧黠，温婉里写着铿锵。当我戏谑问小丫“妈妈厉害，还是爸爸厉害”，得到的答案如我所料，小丫歪着脑袋想想，非常肯定地说：“当然是妈妈厉害了！”
意有所指瞄瞄清衣，我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清衣也扑哧乐了。无拘无束、自由随意的相处，让快乐填满了每一秒。
问及我的行程，清衣浅浅微笑，说，汉口江滩的夜景不错，黄鹤楼也值得一去。是哩，若能随同这情投意合的女子安静走过江滩，看明月清辉洒在粼粼微波里，或携手登临黄鹤楼，看白云千载悠悠流转，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
只是，时间太过仓猝，我和清衣，注定了匆忙来去。该看重见面的喜悦，还是遗憾相逢的短暂，一时半会儿倒也难以判断，也许都有的罢，只是我们都不想言及而已。
菜，满满点了一桌。湖北人能吃辣，口味和四川差别不大。清衣从湖南嫁到湖北，也该很适应这些菜肴的吧。慢慢闲聊，剥着大虾，时光便悄悄溜走。可是，清衣好像压根儿没动过大虾？询问才知她吃海鲜会皮肤过敏，这认知让我心里柔柔触动：原来，竟是为我，才刻意点的？！
好像聊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聊够，论坛、文学，爱情、婚姻，家庭、责任，天马行空随心所欲，总归是胡扯瞎侃一通。清衣比我想象的能嬉顽，原本以为她属于静默类，我还曾担心会冷场呢，现在才发现这担心完全多余。任何话题我们都能随意伸展，又随时能转换到另一话题上。
倒是活泼的小丫不时跑离，再跑回来，一会儿催促：“蓉妈，你能不能吃快点？”一会儿问：“妈妈，啥时候可以回家呢？”
哈，这小丫头片子，送了她能换衣服的娃娃，她是等不及想回家玩去了。哭笑不得之余，闹不清楚该后悔送她这礼物，还是该喜悦她如此买账的欢喜了。
倒是清衣，很认真训诫小丫，说什么催人家吃饭不礼貌云云。我也一本正经接续清衣的话，用四川俗话告诉小丫头“催工不催食”哈。
呵，小丫好奇眨巴着眼睛问：“蓉妈，啥叫‘催工不催食’呀？”“诺，就是可以催人家做事快点，不能催人家吃饭快点。不礼貌不说，还影响消化功能呢！”我强调这点，不掩藏私心对清衣吐舌头笑笑。是呢，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放下筷子呢？呵，一定要慢慢消磨够时间才是！
小丫悻悻出去玩，又满怀期望回来，再悻悻出去。如此几番，我终于不好意思起来，拈起纸巾擦拭唇角，笑嘻嘻对小丫说：“嗯，蓉妈吃好了。”
“真好了？”清衣颇为狐疑，说道，“再吃点吧！”
“真吃好了。”我起身，拍拍小丫，“走吧。”
“好罗，可以回家啦！”小丫欢呼雀跃起来。她的简单的快乐，洗去了我内心的淡淡怅惘。孩子的纯净世界，是不懂什么离愁别恨的吧？其实，我又何须贪恋，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不是吗？！
送我回到酒店，清衣母女绝尘而去。痴立在落地玻璃门内，有些梦游的恍惚。似乎，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楼。慢慢踱回到房间，坐下，铺展开那张十字绣，抚摩那串洁白的珠链，确认刚刚的确见过传说的清衣了。
然后，短信嘟嘟响起，清衣说已经到家了。在短信里闲扯一阵，带着甜蜜微笑睡去，梦里，似乎有氤氲茶香，轻轻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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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8-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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