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与冲淡——读闲散之人的《那年志摩》
生活是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生活是一条路,怎能没有坑坑洼洼;生活是一杯酒,饱含着人生酸甜苦辣;生活是一片霞,却又常把那寒风苦雨洒;生活是一条藤,总结着几颗苦涩的瓜;生活是一首歌,吟唱着人生悲喜交加的苦乐年华。生活就是生活,舍此复杂与纷繁,也就不是生活;生活的本真,生活的意义,就是生活本身,就是无奈复杂纷繁,苦乐交加。为此,我们生着,我们活着,我们叹着,我们歌者,我们看别人生活着,我们感叹着别人的生活,我们歌咏着别人的生活。
文学写作者,本质就是生活的歌者。歌自己的生活,歌别人的生活。问题不是“我不敢放歌”,悄悄是我的生活;而是我如何放歌?徐志摩是一位善歌者,那首动听的《再别康桥》超过所有超女超男的稚嫩和作秀,打动了一代又一代少男少女的心。志摩也成了我们著名的情歌王子,《再别康桥》也成了经典的情歌。
善歌者,必会浓缩生活,“弱水三千只取…瓢饮。”披开,剥离麻团,取其一丝一缕,缠绕出生活之花,艺术之花。闲散先生同样是位取材高手,在纷多的大学生活中,只选取了那位写《那年志摩》的女同学来写,可谓是浓缩了生活。而在写那位女同学时,而又只选取了她写给自己的《那年志摩》这封信来写,就更是一种浓缩了。那封信犹如一枚小小的石子,投进作者的心湖,投进读者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作者读者的两朵涟漪交错汇聚在一起,就绽放出了艺术的花朵,淡雅芳香,妖而不艳,楚楚动人。
善歌者,必会冲淡情绪。歌曲之所以动人,奥妙全在于它的节奏,同样散文作者也必须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调控自己的节奏。闲散先生把过去的一段爱情,如今的哀情,调控地恰到好处。用冲淡的笔法,缓慢舒缓地节奏,从大学生活写起,自己的爱好,引入大学恋爱的诸多故事,再进而说道热辣的情书,在这样层层铺垫后,终于引出那份特别的情书《那年志摩》。然后笔锋一转,可惜那份珍贵的情书丢了,然而让人感动的是,虽时隔多年,作者却能把那份情书的内容背下来,真是刻骨铭心。我想那位写情书的女子这一辈子值了,在当今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一个男人记住一辈子的东西。这让我想起金岳霖先生,一天,金先生通知好友到北京大饭店赴宴,一向深居简出的金先生,今天如此隆重地请客,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宴席开始后,朋友们不约而同地向金先生询问。金先生缓缓地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而这天,林徽因已经去世多年。
那该是一份怎样浓烈复杂的感情呀,作者却举重若轻,已在延宕,已在冲淡,如一杯鸡尾酒,入口淡,甜,软,绵,慢慢地,我们品到了浓,品到了烈,如一团烈火,直入心肺,他灼灼地在那燃烧着,明亮着,我们也只能同作者一样默念着:那年的志摩……
“有人说,人生是个美丽的错……”哲理的提升,使文章又从个人的,一般的情感概括为人生的哲理,使文章有了升华的空间。同样,本文的不足之处,也非常明显:作为一篇怀人的文章,对主要人物的描写,过于简单,这或多或少的减弱了文章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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