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知音 于 2010-7-18 09:13 编辑
在酒界我是个没文化的酒徒,三色全来毫无章法,我曾以邪教自居来面对各路好手鄙夷。直到有一次,一位邪门高手用酒泡大米饭将我干倒,我才体会到乱出牌的后果。吧唧吧唧两碗,我微笑着将脸扭向后方,墙上那“持陶女孩”就此多了件五彩斑斓的衣裳和几只馋了酒的苍蝇。
我始终认为桌上无酒和农村大炕上唠磕,不磕点 瓜籽一样无趣。小小杯中之物,泱泱了我中华三千的酒文化。各地虽习俗不同,酒风各异,但是酒后的德行却是一样。酒就像一个扒衣恶魔,一层层一件件地扒掉虚荣,扒掉含蓄,最后扒到连小裤衩都不留的白条。酒到酣时恨杯小,于是乎就有了酒后的千姿百态。我不是研究酒文化的学者,但是我确实很认真的想过杜康、李白之流,酒后是悄悄地睡觉还是满屯子烂晃,操爹操妈地骂的问题。
下面就吹吹牛逼,讲点趣事。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次哥们小聚,用现在的话就是喝的很“嗨”。满地的瓶子像中越边境的地雷,一样密集。出去撒泡尿,就会趟出一路的叮当烂响。当我抖净最后一滴处子尿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认识不久的哥们正蹲在墙角嘤嘤小啜。我煞有介事地捧起其红得发紫的脸说:咋啦?哥们很惆怅地就势倒在我的怀里说:想我姐了。你姐咋啦?我姐死了。哦。接下来我无语地陪着他小哭一刻时。临了我俩在地上插了三只烟,倒了一杯酒。第二天酒醒,我将电话打给另一哥们说:**姐死了你知道不?电话的那端传来哈哈大笑,这个吊喝点酒又满嘴跑火车了,他他妈哪来的姐,哦,是有一个。在他妈没生他之前死了一个两个月大小的丫头。撂下电话,我骂骂咧咧地回想昨天的情形,真的,我那几滴眼泪来的绝对真情。
一同学从国外回来,借此理由一顿电话将天南海北的男男女女联络一通。在哪聚啊?最后决定在在首都吧,那是心脏,正中的位置。火车的火车飞机的飞机,来了十几票的男女。在东城区那个正宗的全聚德烤鸭店里充分地体现了东北人的豪爽,人手一瓶红星二锅头,四两缸子一口一个。好家伙,当最后一滴饮尽,顿时哭了三个瘫了五个。一顿饭前后半个小时,一千多块钱的饭菜全他妈的喂狗了。说到这里,我就开始强烈的鄙视首都的出租车司机了,丫的,嘛玩意啊,严重缺乏同情心和对地方子弟的关爱。出了门,有限的几个貌似清醒之人,将手都快挥舞得脱臼了,就是没有的士停靠。看着一票吐得都脱水的手足,我心寒的都快起霜了。记得是最后是两辆拉货的板三轮,将这班浩瀚及威武之师拉到也是东城区的台湾酒店,门童窃笑,耳语说:第一次看客人躺着“倒骑驴”进酒店。我四肢绵软地面对嘲讽,像一个战场负了重伤的战士,躺在担架上,等待我的不是医疗和鲜花,我入了敌区,我他妈是俘虏,酒的俘虏。
喝酒不怕没文化,就怕没记性。 李白斗酒诗百篇,我他妈喝酒吐一滩。差距啊,莫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