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果园,还有一个好去处便是甘蔗林了,那炸乎乎的细长的东西是怎么埋在地下然后再长出来的,我已全然不记得。印像里只有那一片片哗哗的细长的叶子在风中一行行整齐的随风摇晃。对甘蔗我是不爱吃的,每次只要吃一小截,嘴里便打一个血泡,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关键也不在于吃,跟着大家伙一起玩闹或者看他们玩闹,那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甘蔗和果园一样,是需要“我们”这些孩子来看守的。男孩子比较调皮,也不怕那些毛乎乎的甘蔗叶。而我却不喜欢,怕那些玩意割伤我的脸和手。那些男孩子通常会在甘蔗林的周边平整的地方斗鸡。所谓斗鸡,就是一脚由手拎着裤脚边或脚裸的地方,另一只脚稳稳的立在地上,双方开始撞击,谁的脚先着地就算谁输,常常有孩子因为被角被撕开口子而受到大人的责备。这种游戏记忆中只是看男孩子玩,女孩子要是玩便会受到异样的眼光。
我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赌博”。一种叫“推十二点半”的纸牌,从1—10都算牌本身的点数,J、Q、K、大小鬼都算半点,游戏的规则是要有一个人当庄家,其余的则是闲家,由庄家发牌,可以根据自己手里的牌要牌,如果能够估计到下一张牌的点数再加上自己手上的牌的点数在12点半以内或大于别的玩家或庄家的牌,这需要一点小小的策略和技巧,超出12点半就算输,我们称之为“胀死”,比其余玩家的点子小都算输。这种赌法我们在过年是毕定要玩真钱的,大小随便,其实大也大不到那儿去,用的都是过年的压岁钱。
曾经被哥哥耍诈骗光了我所有的压岁钱,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依有挠却也无可奈何。后来发展到下课十分钟躲在墙角落里玩,常常被误了上课的时间而被老师罚站还乐此不彼,成绩也因此而一落千。现在想想真是感慨,都是“赌博”惹的祸!
还有一种叫做“扯马骨”的纸牌游戏,只可惜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是怎么玩的了!
还有一种叫做滚铁环的游戏,到今天我还为此郁闷,我怎么就不能操控那个小小的圆环呢。看着别的玩伴都把那圆圆的环滚得滋滋作响,任我披头散发的抓狂,那小小的圈也依然不给面子的胡乱往地上四下乱窜。
另一种与我较劲的玩意是陀螺,木头做的,那时基本没有什么玩具,但是许多的小伙伴都有一个这样的玩意,把手腕粗的一小截树枝用刀削成一个圆椎体形状,再用一根棍子,一头缠条二尺长的细布带,细布带的另一头缠在陀螺的顶端,棍子另一头拽在手里,使劲一抽,陀螺便在地上旋转起来,连续不停的抽打,陀螺便会一直连续不停止的转动,谁的先停下瘫倒在地便是输家。
回想起儿时的自己真的是挺笨的,做的风筝从来没飞上过天,玩什么东西也基本都玩不转,所以最多的是眼巴巴的望着大家玩,自己在一旁笑着笑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渐渐长大的心被五彩缤纷的社会揉搓得麻木和疲惫时,沐浴在这回忆的灵光里,就像天空里的那轮太阳,温暖着我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