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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峻岭,剑锋西指
——赠邓健子诗友
文/殷晓媛
一首诗从源头游到九霄之上,需要褪掉
层层染墨的纸片,烧去九十九个
来自康熙字典深处的别名,一里一变幻
以影像磨蚀群岭。山的血液
是一昼夜三十里的风,常混在
牧童的芦笛声里,走出涓涓细流
盘桓的大地,被高歌的狂傲的游子
在挥动的衣衫里带走,一直到
大河澎湃之处,才被放下。今夜
月光棱角犀利,刺穿盘旋在诗歌之上
睡眼惺忪的手指,让千层苍老的纸
得以涅槃。不待后人评点,那一尾
自童年跟随你的句子,褪去蜿蜒、
匍匐的姿态,诀别草丛和露珠
日渐刚健。一鳞一爪如此酷似
云中之物。今日,携峻岭,
你,剑锋西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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