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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听彝堂 于 2009-12-23 10:10 编辑
(三)穿着牛仔裤的明亮、张军与二勇,来到电影院请尹瑞娟、钟萍看电影《流浪者》。
提起这个电影我是铭心刻骨记忆犹新的。1978年吧。且说我们从农村广阔天地里回来,原来以为抽调回城当工人的优越感瞬间破灭。我们有一种被社会抛弃了的感觉,内心非常空虚与懊悔。一天,我的知青战友约我去白塔俱乐部看电视。他原来是公社的党委副书记,后来也被免为普通知青了,我们是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城的。当时,电视机还是稀罕物,俱乐部卖票观看。我朋友的父亲就是俱乐部的电工,我们免票进去了。那天,放映的就是印度电影《流浪者》。
《流浪者》,与其说是表现流浪汉拉兹与见习律师丽达的爱情故事,不如说是批判“血统论”的主题。提到“血统论”,虽然现在说是反动的,当年可是天经地义啊!革命口号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流浪者》里的法官的理论是“贼的儿子一定是贼。”提起《流浪者》,难免使我想起那个因为批判“血统论”而饮弹于文革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枪口的年轻人,他是遇罗克。我读职工大学时,其妹妹遇罗锦的《一个冬天的童话》看得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再说《流浪者》,电影画面是黑白的,充满了表现力。当然,那个电视机也是黑白的,像一个大盒子放在地中央,一群人在昏暗的阴影里看的如醉如痴。而拉兹的那首《阿巴拉古》,更是流浪在古城的街头小巷。那是1979年的事情。30年后的今天,我的朋友是市委的副秘书长了。
(四)明亮一家在吃面条,父亲骂二明不应该看描写妓女的小说《茶花女》,背景音响是广播里刘兰芳说评书《岳飞传》。
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刘兰芳是我的家乡人,评书《岳飞传》是鞍山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推出的节目。李喜元的女儿是我在企业厂长办公室秘书科时的复印员。当时是万人空巷的轰动效应,我们当地的半导体厂出品的“红星”牌收音机已经脱销了。我的记忆是,当时我在企业宿舍住宿,到水房打开水要站长排的。后来,我就在评书播出时间去打水。我在那个时候已经不喜欢听评书了,虽然我小时候因为听评书每天上学都要迟到。那时的评书是袁阔成,单田方的什么《平原枪声》《敌后武工队》《艳阳天》《红岩》等等。《茶花女》小说,我买的是竖排版繁体字的,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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