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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09-12-3 23:42 编辑
无事听歌,总能想到点别个,比如说那文法上的不通。仅就歌颂西藏的歌曲来说,高枫的《大中国》中的“珠穆朗玛峰”怎么变成了“最高的山坡”?李娜的《青藏高原》中的“一座座山川”,难道这河也可以用座来修饰和限制的么?我们大家都爱唱的《天路》中有这样一句“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这话翻译过来好可怕,那就是“边疆不是人间”了。
中国的不少传统或流行的情歌中,有不少是“泛黄”的,比如那“带刺的玫瑰”,比如“桃花朵朵开”,即便是湖南的民歌《采槟榔》,也概莫能外吧,“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让人浮想联翩,思绪万千。以此算是谈这“女人的乳”之前的“欲盖弥彰”吧!
女子身上这些“零部件”中,只有乳房是可以堪称大文化的,这文化中涉及到健康、生育、哺乳、政治、商业以及审美,女人的其它部位怕是难有这样的内涵和外延吧。只有人类雌性的乳房被赋予了如此丰富复杂的内容,老母猪虽然有着双排的乳房,但好像文化含量却没有多少。
陈独秀先生曾经写过一篇著名的《乳赋》,其上云:“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蜇,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犹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以此观女人之乳,我再多描写什么,就已经显得多余了。
中国的文化,一向对乳房有所避讳,从诗经写女人到司马相如的《美人赋》,从曹植的《洛神赋》、《江妃赋》到六朝“艳体诗”,从唐诗宋词到明清小说,不管怎样大写而特写女人如何地“发如瀑,眉若峰,鼻如胆,口若樱,牙如雪,指若葱,腰似柳,动如风”,但提到女人乳房者简直凤毛麟角,即便是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的《红楼梦》描写了一系列美女形象,但我们也很难知道林黛玉的胸脯大小,薛宝钗的乳房啥色。只是在写尤三姐施展性诱惑时,有“身上穿着大红小袄,半掩半开的,故意露出葱绿抹胸,一痕雪脯”而已。《西游记》第七十二回写悟空见妖精洗澡,“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也只是仅此而已了。
敦煌曲子词倒是提到了乳房,“素胸未消残雪,透轻罗”,还有“胸上雪,从君咬”,但这是反映西域人的新婚习俗。以后有这方面的描写也仅限于传说之中,说杨贵妃有次酒后衣服滑落,微露胸乳,唐玄宗说:“软温新剥鸡头肉”,安禄山在一旁联句:“滑腻初凝塞上酥”。传安禄山与杨玉环私通,非亲自摸过,怕是难有这“如酥滑腻”的第一手感觉了。明清时期,有不少“无聊文人”作诗题文写到了女人的乳房,如吴耳的《伸腰》中说:“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孙原湘诗云:“水晶帘下恣窥张,半臂才遮菽乳香。姑射肌肤真似雪,不容人尽已生凉”。
中国向来如此,但在欧洲却并不,中世纪的欧洲时兴用爱妻的乳房制成酒杯,法国大革命时死在断头台上的玛丽王妃,也曾将自己的乳房以石膏铸型,制成了白金的果盘,至今还装饰在凡尔赛宫的牡牛台上。威尼斯政府甚至特许妓女在红灯区的“乳房桥”上裸露胸部,以吸引来客,这胆儿是够大的了罢。西方的绘画中多以女性人体为描摹对象,并且不惜夸张渲染,也只有我们这饱受“上流”教化的中国人才视其为“下流”,但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年代的想法和做法了。
现在不论是电视荧屏,还是大街上,袒胸露乳已经成了时尚行为,“做女人挺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做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便成了女人追求的目标。从“太平公主”到“波霸美女”,面对日益张狂的“天乳运动”,扑面而来的“露透瘦”,绝大多数的男人已经被这高耸的乳房撞得晕头转向并神志不清了。南昌啤酒的一则电视广告煞是吓人,画面上两个男人用尽力气也没有启开啤酒,这时一位金发美女款款走来,夺下男人手中的酒瓶,用自己的乳沟撬开了瓶盖,并独自大喝起来,这时出现广告字幕:“有容乃大,天生我爽”,她爽了,我却没有。
时光不绝地进行,尚乳之风还仍在持续扩张,乳房的实用功能在不断退化,审美或诱惑功能在不断增强,这乳房早已不属于女人了。施寄青先生觉得男人很无聊,他说女人肚子上的脂肪和胸上的完全相同,可是脂肪长在胸部,男人就觉得性感,长在肚子上,他们却觉得很丑陋,其实材料是一样的,只是放的地方不一样而已。我觉得施老先生也很无聊,这脂肪猪身上比人身上还丰厚,阁下是不是也有摸一下下的欲望和冲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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