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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症,天津人叫撒癔症。
那日忽地睡倒,昏昏然不知天地间置身何处。忽然被儿子叫醒,我问:“讲课迟到了?”因我临时为成人高考实习班讲语文,讲课地点就较远,故有此问。儿子跟我好像同时站在宇宙中,我只见他嘴动,半天,才明白,他放在我手里的是手机。电话铃声一直在响。这是怎么回事?儿子说,妈妈,接电话呀。我说,可是,按哪里呀?儿子笑了,刚要接过电话,铃声停了。我清醒了,刚才的事,似是而非,令人迷惑不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忆失智,怎么办?我庆幸自己又能耳聪目明头脑清醒地将电话打过去了。是我的一位同学,她问我怎么两遍铃声都未接听。我笑了,刚才我睡着了。她说,你真幸福,我还在出差的路上呢。我想向她描述一下撒癔症的过程,电话里也说不清。
我相信即使到了老年我也能健步如飞、思维清晰,我相信着。
在昨天的博文里加了这样一段回忆:记得考试那天还下着小雨,还是晚上,天津大学的课程常排在晚上。我答卷时,有一位相识的教授时常过来看一看我的试卷,直看我将一张试卷写得麻麻营营都是字了,才放心地走了,我交卷子时,这位教授对着我会心地一笑,我也微微地笑了,轻轻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向这位教授表达我的谢意。走出考场,遇到几位同为2007级的学妹学弟,她们都说:“管姐,考得怎么样,我们还为你担心呢?”我笑了,这是怎么说的,管姐哪有这么笨?我喜欢听到2007级的同学们叫我“管姐”,他们都是80后,我是60后,他们一叫“管姐”,我感觉我就年轻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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