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
有的时候我们会经常性的纠结,而这种纠结也时常困顿着我们的思维,对同一个问题,永远不可能有一个标准的,人所有人信服的答案,所谓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看到“艺文版”上有关“红二代”的讨论,或者说争论,一时间感触多多,故码此文,算是表述自己的观点。
开宗明义,我比较讨厌动辄就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但是,非常不幸,人注定是有三六九等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贾府的焦大死看不上病恹恹的林黛玉,按照焦大老兄的见解,找老婆那是要生孩子过日子的,弄一个药罐子在家,肯定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你可以说老焦这是一个混人,但是,他看不上梨花带雨的黛玉,甚至觉得宝玉都不是什么爷们这一点不奇怪。
文革期间有一个“响亮”的革命口号,叫做“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革命儿混蛋”。这口号曾经盛极一时,虽然后来领袖表态了“有成分论,不惟成分论,重在表现”,算是对上面的观点的一种含蓄的否定,但是,它造成的恶劣的社会影响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存在的。
印度电影《流浪者》中,大法官拉贡纳特咆哮着对拉兹说“贼的儿子永远是贼”,这个罪孽深重的人,不知道最后他注定要为自己的罪恶买单。
试图用一种简单的划分,虚拟出一个特殊的阶层,或者说,就算是这个阶层存在,对这个阶层大书特书是不是有意义呢?当然有,因为至少它是对历史的一种回望,是对过去的一种复读。但是,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划分很机械。
说实话,我不太赞同那种“红二代”的划分,因为在我看来,这种划分缺乏可信度。事实上,如果按照这种划分,我可以说,它基本混淆了这个被作者自己肯定的层面上太多的东西。我赞同“红二代”不等于“官二代”,但是,也不可能“红二代”就不是“官二代”,这在绕口令一般的解释里,我想不用具体去举例说明了。
讲一个真实而辛酸的笑话吧,说是在八十年代中期,一个地方的工作组,翻山越岭的走了数天,进入了一个大山深处的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惊惧的看着这些工作组的人,总算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老农,上去问了一句让工作组所有的成员潸然泪下的话:“县城里的日本人走了吗?”
我曾经在很多文章里都说过,我们这个民族是一个喜欢速忘的民族,是一个没有记性的民族。所以,即使在今天我们也丝毫不用奇怪的看到当年革命的老区,依然有衣衫褴褛的孩子,依然坐在四面透风的土胚墙的教室里,当一个国家,为那些偏远贫困的孩子能吃上一顿餐饭而欢欣鼓舞的时候,它所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悲凉,还有绝望。
所以,我们更有权力问这个国家的管理者们,也问问我们自己,我们是否对得起那些为了民族大义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英才们,今天这个锐变的,充满着两极分化的社会状态,是他们在天之灵希望看到的吗?
而那些当年为中国革命出生入死的老一辈们,他们的后代可能富贵,也可能破落,其实在我看来,鸡犬升天的并不在少数,而且是越来越多,而在“艺文版”里争论的,可能是那些被遗忘的,或者是不如意的罢了。
在这个注定要被贴上标签的社会,靠着老子,靠着根子,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的“红N代”实在不是少数,而且这其中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我的奋斗》里,希特勒宣称的是一个抱负和野心,正是这种报复和野心把生灵推入涂炭的境地,也让他注定万劫不复。这个国家需要思考的不仅仅是替那些曾经的“红二代”的不如意而悲伤,而是要警惕那些为非作歹的“红二代”们的疯狂。
因为,前者是一个个体,尽管值得唏嘘和叹息,但是,后者却能导致一个国家的走向和未来。所以,在我看来,这个社会有多少于连并不可怕,因为于连毕竟是奋斗者,尽管手段有点卑鄙而龌龊。这个社会最可怕的是那些躺在老一辈功劳簿上胡作非为的红二代,他们身上尽管可能也有红色,但是,那是嗜血,是贪婪的见证罢了。
很多事都是一张纸的两个面,就像唱红歌好不好,好!人总是要有点精神追求,所谓精神也可能变物质,但是,当你打开电视,几乎所有的频道都有“红歌会”不知道你会不会怕,反正我有点怕。而且,据说某直属机关唱红歌每人六套服装,这是一笔多大的开销,如果用在偏远地区孩子们的餐桌上,孩子们会吃的更好吧?
更有甚者,四川资阳市,红歌唱到精神病院,据说病人们唱了都好多了,是不是该大夫们疯了呢?
2011年6月4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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