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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秋风袭人 于 2010-9-17 21:59 编辑
父亲真的病了,虽然他没有倒下。 昨天晚上,一直感冒的父亲突然觉得发抖,他一直叫我们叫大夫,我们叫来了,村里的大夫体温都没量,就说没事,光了两瓶“先锋”就走了。我也觉得父亲没事,也就走了。
今天早上,父亲发抖的症状加重,我和哥哥带他到医院拍片检查:脑萎缩,轻度脑血栓。
十几年前,我在写《父亲》的时候,写过这样一句话“蓦然发现,父亲老了。高大的身躯开始微驼,慈祥明亮的目光已经变得浑浊,满头自然卷曲的黑发已经银灰,那曾经坚定有力的步伐已经变得缓慢……”而此时父亲才六十刚出头。
父亲一直不服老,他总想还打拼番事业,他不大理解作为儿子的我,为什么这么淡漠功名利禄,总说我在书里泡的太久,不会经论事务。我也觉得在时代飞速发展的今天,在很多人都有车有别墅的时候,我还是个靠工资过活的政府职员。我贫寒点无所谓,可是我总觉得歉疚父母的。
晚上,习惯地打开本市作家“湖蓝蓝”的博客,看她的《给我时间》。她又能干又顾家的老公聪明健康的宝贝女儿,优雅体面的工作,可是内心依然诸多不满,于是感慨颇多,写下这样的留言:
“我觉得王老师做男人做到极致了……可是蓝蓝做女人当作家也非常优秀……可为什么有怨有恨有苦又有忧呢?这就是人的欲望……人所要求的总是太多了:最朴素的道理是歌曲中唱到‘没有的总想有啊,有的还盼望’。俺爹辛苦一辈子守着俺妈,一生勤俭忠诚,可作为他最知心的人——我,他却从未对妈妈满意过,从没说过爱情,他只是过日子,可是我看见的父亲却是最乐观最积极的男人。也只有我为他难过,他的生活质量不高……
俺娘三岁失去母爱,在冷漠中和白眼中长大,没有学会爱别人照顾别人,一辈子活在唠叨和买怨别人里,可她有一样好:她认命,所以她勤奋操持着这个家,养育着我们四个儿女,各个成家立业。她还没有像父亲那样拘谨节俭保守:她吸烟旱烟纸烟全来,打牌麻将纸牌全爱,吃东西食不厌精,从来不断小食品和水果……她发脾气就是尽情发泄,她不理人就铁面无私,当你是空气。父母都76了,他们整天乐呵呵的,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能力差,没有给他们应有的温暖富足健康的生活,可是他们真的没抱怨。”
王老师年富力强,还会有大把时间给湖蓝蓝,可是年迈的父亲还有多少时间给我呢?我最怕那句“子欲孝而亲不在”那句话应验。所以今天给父亲看病,我毫不犹豫地花钱。想当初我有病的时候父亲急得默默流泪……
我昨天白天才告诉父亲说我要补44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个三轮电瓶车,没事开车带妈妈逛街,可是晚上就发病了,这难道是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人老了,一切不可逆转地衰败,可是我一定要做到,余生的父亲,我要让他快乐、满足、欣慰……
附注:父亲的病神奇地好了。我给他买三轮电瓶车了,他骑不惯,我又给他换了两个轮的,他骑得非常自由开心。父亲烟酒全戒掉了,身体状况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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