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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失落云心 于 2011-12-14 15:11 编辑
如果那年没有遇见你
◆文/失落云心
冬夜渐冷的时候,你以一幕黑白的碎裂消逝不见。
哑了声音的眼泪以飞奔的速度相互追赶,窗外是呼啸的寒风,耳畔是凌乱的噪音,而我静坐在悲伤里,似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雨整夜整夜的落,我循环地听那首“莫失莫忘”。眼泪是是廉价的陪衬,那些整饬而林立的记忆,是安妮笔下拥挤逼人的石头森林。我奔跑其间,未知自己因何奔跑,只知我必须跑出去,可是因为疲累,我只想歇憩。
后来我爱极了春雷阵阵的雨夜,隔着窗棂整夜整夜地听雨声喧哗在屋檐、窗台、路面,感受浑浊湿气带来的泥土气息。我看着路灯的光安静地照进房间落在地板上,光洁的橙色的光,安静地像我许多年来固守的寂寞。
因为停止,所以寂寞。因为寂寞,所以自在落落,哪怕忧伤,都可以不问因由、无所顾忌。
如果那年没有遇见你,我还会不会有那么安静的姿势,以停止的方式,继续我的惦念我的难舍?
记忆里有大片大片的薄公英花海,有他亲昵宠溺刮她的小鼻子画面。你总是一身红衣,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把悲伤留给自己,虽然没有说,可是你总是这样做着。
那时候,你大抵以为只要与他一起往前走,什么都会很美好。那些从未被他察觉的眼泪,以如何畅快地姿势淌过你的躲在暗处的脸庞已无从说起,然而我始终记得自己因你所起的悲怆,如此清晰且明朗的痛楚,密密麻麻地盛开在心尖。
分明从一开始便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始终固执不肯相信地走到真相被摊开在面前无法躲避。你无法躲避,还要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你笑出眼泪,然后消失不见。
记忆被定格,深情被铭记。可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不会有你衣袂飘摇处的铃铛声,再也不会有你永远看不出失落的笑靥如花……这样的认知,叫人悔之晚矣。
我看着你凝视的泪眼,朦胧复朦胧。这世间唯有一个你,唯有那样的一个你。独一无二,原来是这样残忍深刻的词。
那些时候,我常常在黑幕降临时到处游荡,仿佛游魂。我时常想像自己在人群中遇见他,在嘈杂的街头,在混乱的人群里,遇见他认出他。可是我没有言语,我那么多可供敲打的字眼,藏匿在深深浅浅的情事里,发不出枝芽亦开不出花蕊。我把自己扔进黑夜里,安静地与现实躲猫猫,跟回忆装忘记。
看着你以一世追随的深情来印证幻灭,我收获那么多的疲惫,只想停止。
停止在这浑浊难辩的世间,停止纠纠缠缠难分难舍。只想安静地,看明明灭灭的灯光穿过窗帘飞落地板,反射出我落寞不堪的无言。
我可以放任自己听着悲伤情歌,放任眼泪簌簌扑落,我亦可以放任自己想起他,放任想念如眼泪一样廉价而徒劳。但我无法忘却你以生命的代价去换取一纸空诺。我所有卑微的情深被你黑白碎裂的画面所定格,那时候,你眼带深情眸含热泪,明知不该存在不能存在,便认命消逝一如尘埃。
原来情深再浓,亦是尘埃。
这样廉价这样徒劳,然而多少人为之不悔。
不被爱的人有多疼,你躲进灰色地带,情愿咽泪妆欢,以相伴的喜抵无名的痛。你不去想如果当年扬州若无初见,如果没有相识,如果没有相许……
如果他不曾护送她路经扬州并路见不平惹了你;
如果他不曾忘记她;
如果没有仙灵岛他与她的再相遇;
如果我仅仅只是个观者,不以自己的心去体味剧中的情;
如果那年没有遇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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