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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春天不可阻挡地开放着,无拘无束又无所不在,如同经纬交织的交响,缤纷灿烂着眩目的光和色绵延进入季节深处。于是,我总是面对花开感怀她温柔又浑厚的呈现。
凝视一朵花,孤独的灵魂沧然涕下,温润的质感,如同流水一样柔软和洒脱。韧性的寻找,回归的亲切,梦之花的怒放,激情的碰撞……凝聚着记忆和眼底所有的美质,与春天的情绪一道,走入我一度纯净的心灵。
我无法回避也不可拒绝与春天的美丽邂逅,我知道自己内心渴望与满世界的花儿拥抱。恒古存在的生命,涌动不息的情绪,感性地奔跑着向心灵深处扑来,这样的方式使我无法自已。
面对一个季节热烈的柔情和甜蜜,即便生命无比充实浑厚,灵魂无比高尚健全。人,无法逃脱。 给感性的生命一个支点,生命便转动地球,再给幻想一个支点,想象足以概括叙述所有的生命……
面对花开,我知道她要向我倾诉什么。
灵与肉、冰与火、呼唤与被呼唤、寻觅与被寻觅……所有流浪着和栖居着的意淫相互认同着;紧贴、拥抱、融合、复苏……一切静止和骚动着的激情彼此颤抖着。当有限的时空刹那间化为有限本身,无数次的飞升又无数次跌落,在那样的时刻,任何语言表达都显出苍白与无力。
天地之间,与季节融通着的思想是高远的。我可以将一朵花的姿态引领进一个灵魂的孤独里,如同将甘霖浇注无尽的焦渴里;我可以将一朵花的味道掺合进一个灵魂的守望里,如同将光线穿透可怕的阴森里。色彩,丰富着挑剔的感管神经,我便幻想这些又是新一轮的情感升华。于是,我就没有理由地将和她的拥抱紧贴得更加密实。
关于对一个时空的爱恋,在繁华似锦的大地之腹演绎成为多情的春天,春情涌动、春意滚滚而来,从心门悄然经过的瞬间已经丰满了男性最容易和色彩迷离的幻想,雄性的臂膀环抱着似水的温润,这无以伦比的神秘如此细腻地化为一种凝视,被藏进花的蕊里。季节,或许因为一种支撑忽然就坚强了起来,一种感怀铺展着清晰了,也温热了……
面对花开,我知道她要向我展现什么。
当浓郁的花香经历无比遥远的路程,山重,水复。季节能够证明关于绽放的艰难,在红尘俗世中,渴望和追求都归属一个富有张力的动作——怒放。
迎春的花儿不可能在秋天盛开,就像金黄的稻穗不可能在春天成熟;生命不可能在瘟疫的挣扎里舞蹈,就像灵魂不可能在尘封的空间里歌唱;灵肉交融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就像春天花开从来都不是一意孤行的。
面对春天感性的挑逗,怒放,是花儿唯一的表达方式,任何生命都无法回避这种选择,灵与肉的选择。在花的背后,生命只有穿越一切苦痛才能体味花的表达,体味花的选择,体味灵肉合一,体味刻骨铭心……
春的情谊,席卷满世界的想象与每一个鲜活的生命拥抱着、亲吻着,缠绵成为一种震憾,回应了所有源于灵魂深处的呼唤。当花儿姹紫嫣红的绽放成为不可避免,色彩和味道只能在过于感性的眼底游移,任何浅薄的、随心的、无聊的附属都显得多余,生命都将拒绝。
太过暧昧的春风摇曳满怀的幻想,也摇曳满眼娇艳的春花,季节巧妙的组合,紧凑而又宏大。阳光不曾遗漏每一片花瓣,更不曾遗漏每一寸肌肤,拥挤着绽放的色彩占领时空的瞬间,我更希望一直与她们同行。
面对花开,有一种叫做绽放的声音由远而近,逐渐清晰……宛如是一种脚步,又宛如是一种呼唤在渗入,再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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